可惜听后来探病的同学说,学校已经加强了后山的封锁措施,不让学生再进去了。因为他们六个人集体昏迷着出现在学校后门,引发了学生的极大恐慌,再加上四个人的精神失常,使得外面的记者都开始撰写报道,来抹黑学校的名誉,家长也打电话来询问了。校方压力特别大,也再次说明了,如果谁再无视学校的警告进入后山,一旦被学校发现,就勒令退学。

没错,是四个人精神失常,我跟卫淮都好好的,尤其是卫淮,比我还早一步先出院了。

他走的时候,我刚好被医生通知说,可以出去透透风,因为他们觉得我的精神状态较之那四个人好太多了,除了一开始每日都在流泪焦躁,到现在,我已经慢慢缓过神来了。

卫淮出院的那天,天气阴沉沉的,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衫,带着一黑色墨镜,遮住了脸部,看上去行色匆匆,就连我叫他,他都没有听到。

见他这样,我心里好奇极了,想知道他在后山遇到的是什么,居然比我还镇定。

我不害怕那个幻境,甚至于非常欣喜这样的结果。那卫淮呢?也是如此吗?还会有人同我一样,在潜意识里有这么可怕而又变态的想法吗?

他离开后,我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后来,问同学要了他的号码打了电话给他。

电话那端的他声音有些不耐烦,在我询问他在后山遇到了什么时,他停顿了一下,反问我遇到了什么。

当时我清醒过来后,校方有派人来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还找了知名的心理医生来给我疏导,我对他们说了谎,说在那里似乎遇到了变态杀人狂,将我肢解了,我很害怕。

校方似乎并没有对此产生疑问,因为陶凝梦他们表现出来的恐惧似乎很能说通。

于是我跟卫淮说,我遇到了一个少年,我没有说那个少年长得跟壁画中长得一样。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告诉我,卫淮或许跟我遇到的一样。

果不其然,卫淮在听到我说到遇到少年时,呼吸都加重了不少,他的语气暗藏怒意,“然后呢?然后你们做了什么?”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生气,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了,卫淮他果然也遇到了那个少年,那他们又做了什么?这一瞬间,我的内心无比的嫉妒着,为什么除了我外,卫淮也见到了他,这份殊荣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的吗?

我避而不答他的问题,只是避重就轻地问他,他是不是也遇到了?

卫淮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沉稳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我的耳中,“所以你打电话来,是想说些什么?”

我顿觉有些棘手,卫淮不愧是每年独占排行榜第一的学霸,“你想不想回去后山,我们合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