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

而在日复一日的梦魇中,楚歌甚至对于那些口型都熟悉。

楚歌束手无策,他拿原惜白没有任何的办法。

那个样子当真是太过于消沉了。

如同辛幼宁是他的精神支柱,而在辛幼宁昏迷不醒后,他的支柱就出现了裂痕。

随着昏迷的日子渐长,那裂痕便裂的越深,终有一天,会从空中坍塌,彻彻底底的碎裂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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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李应来看他,手中拿着两张薄薄的纸扉。

“原哥,你之前的电影要上映了,导演问你首映仪式去不去。”

或许要是沉默的久了,原惜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怔忪了片刻,才道:“不去。”

“原哥,你之前的宣传就已经落下很多了,眼下马上都要首映了,这时候你不能不去啊”李应苦口婆心,“你这天天呆在家里又是做什么呢?每天就这么待着,不觉得闷得慌吗?”

原惜白说:“没什么,我习惯了。”

李应唠唠叨叨劝说了半天,被他这么一句话堵回来,跟被泼了凉水似的。

忍不住就道:“原哥,你就这样守着,辛先生他也不会醒过来啊?”

这句话像是把人刺激了一般,原惜白将将还涣散着的眼神一时便凝聚了起,化作了刀子似的,扫向了李应。

那冷意浑不似平时,李应被吓了一跳。

护工连忙跑过来,扇蚊子似的要把李应扇到一边儿去:“哎,李先生,你稍微注意一下啊,不要这么刺激原老师!”

李应一下子就被扇到了边儿去,看着护工宽慰原惜白,他心窝子里跟堵了一团火一样,气窝着没处发。

过会儿护工过去,就看到他特别没形象的蹲在室内的炉子前。

护工说:“李先生,原老师现在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你别说那些话去刺激他啊”

李应贼憋屈:“我也不想啊,只是想起来就气原哥辛辛苦苦的拍了那么久的电影,拍的时候就有人时不时去找他的麻烦,好不容易拍完了吧,歇息了没多久,才刚从戏里面走出来呢,又摊上辛总那一场车祸,这也就算了,等到宣传期,又搞了一通麻烦,自己还出了车祸,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楚歌靠着墙壁,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便问道:“原惜白拍戏时,给他找麻烦的人是谁?”

系统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楚三岁。”

楚歌:“哦。”

那就没得跑了,十有八九是原嘉澍。

李应还在絮叨:“原哥这就没参加宣传,黑他耍大牌的、脾气差的做什么都有,有鼻子有眼的头头是道,骗的我都差点相信了哎,认认真真拍个戏,拍完了还有这么多幺蛾子,他现在连自己辛苦付出的作品都不想看了,我没别的想法,就是觉得,特别的不值。”

不值?

这个不值是从哪里来,大概听着和这段话也没什么联系。

系统幽幽的说:“楚三岁,人家是觉得,原惜白吊死在辛幼宁这一棵树上太过于不值。”

楚歌:“”

李应毫无形象的蹲在那里,手里的两张纸扉都揉的皱皱巴巴了,满面乌云,愁眉不展。

谁都看得出来,他是万分想要将原惜白劝去首映仪式的。

以前都没有怎么关注,主要是辛幼宁的记忆有点儿问题,楚歌自从失去意识后醒来了自己也是恍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