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惜白”

仿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所驱使,楚歌喃喃的喊出了那一个名字。

“原惜白”

他低下头,看着那一张诡异飘动的黄纸,包裹着黄纸的、半透明的躯体正在渐渐地淡去,隐下了所有轮廓。

尔后,意识消隐,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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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因着破碎的瓷瓶四处泼洒,犹如天女散花。

卡萨布兰卡纯白的花枝落了一地,鲜红的花粉在空中四处飘散,打着旋儿飘落到了清水的表面。

却是如同血一般的颜色。

水流顺着地板飞快的蔓延,不一时便流淌到了门边。

清雅的花香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教人隐隐作呕。

原嘉澍浑然不觉,勃然大怒:“好啊,原惜白,你胆儿肥了,翅膀硬了,敢跟我动手了?”

原惜白神情冰冷:“出去。”

原嘉澍怒道:“你跟谁说话呢,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子,你以为你算是哪根葱!”

原惜白异常冷静:“我用辛先生伴侣的身份跟你说话,怎么,不可以吗?”

原嘉澍胸口起伏,仿佛一头被激怒了野兽。

看着他那个样子,原惜白却笑了一下,一字字清晰极了:“你不要忘了,当初是你自己选择了去国外,跟辛先生结婚的,从头到尾都是我。”

地上一片狼藉,可对峙中的两人却丝毫顾不上。

原惜白终于不再忍让,而是和原嘉澍针锋相对。

他心中有股莫可名状的焦躁感,仿佛在告诉着他,有什么正在他的生命中渐渐远去,那让他越发的烦躁起来,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强行将原嘉澍赶到了病房外。

原嘉澍对他怒目而视,百般羞辱,可原惜白却顾不上了,他掼开了原嘉澍,让保安来将他带走。

水流蔓延开来。

医院的工作人员连忙上来,拿着扫帚、拖把,要把这地上的碎片和水打扫干净。

“是什么味道?”李应都有些想要捏住鼻子,“好腥。”

一开始的时候原惜白还没有察觉,直到这个时候李应点出来,他才陡然发现,空气中的那股腥味甚至盖过了消毒水的味道,隐隐的令人不舒服。

他回忆起来,那是一开始都没有的,就这样突兀的出现。

李应小心翼翼的说:“原哥,我看到原嘉澍下去了你跟他打起来了?”

原惜白摇头。

李应把买回来的快餐放到桌子上,抱怨道:“他带的什么东西来,搞得病房里这么恶臭真是的,故意恶心人吗。”

他带了什么东西来

一束卡萨布兰卡!

但是那束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甚至还因为花瓶被打破,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