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晟的眼睛猛地一亮,随后便是戒备意味甚重地反问过去,“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个?”
“大概是,”笑起来即便是出于主观意愿的无害,男人的笑容看起来也相当的危险,“比较有意思……我和他认识的么多年来,你是第二个能让他么狼狈不堪的人。当然,第一个人,是我。”
在心中哀叹了一声,林业不得不承认,与人相处久了,连恶趣味都会一起并而靠拢。只是不知道,个八卦消息能够在那位更八卦的酒吧老板那里,换得到什么好处?
——的确是,需要好好策划一下啊!
被两句话鼓舞得斗志大涨的男人正要满怀谢意地离去,却发现自己面前的年轻院长收敛了脸上浅淡的笑意,语气回复到了一开始的锋利,“最后的忠告……如果你只是想要玩儿一场征服和被征服的游戏,那么到此为止,他的离开就已经宣布了你的胜利,不需要再对败军之将做什么趁胜追击和一网打尽;如果你还相信着所谓的‘爱情’和相信着自己可以拥有种感情,那么,就先想好自己对未来的应对措施吧……爱上,是一个短暂性动词;爱情,是一种持续性状态。”
男人的薄唇再次勾了起来,“你的身份,你的责任,你的家庭,你的底线……你所能付出的和你所能失去的。衡量一切,然后做出判断和选择。”
二八章 裴老爷子
从裴老爷子口中说出来的“禁足”二字的含义,远远大过了它的字面概念。裴衍不仅仅被勒令在三个月内不准走出裴家主宅一步,还被调离了他在裴氏里担当的一切职务——虽然按照裴老爷子的说法是:“等到他懂事儿了,再进我裴氏的大门”。但是,裴衍却是清楚地知道:有自己那位“宝贝”堂弟在一旁虎视眈眈地守着,自己怕是永远没有“懂事儿”这一天的到来了。
何况每天早晚各半个小时的跪祖宗牌位?!……恨恨地想着这码事的裴衍还没来得及多抱怨两句,房间外的女佣已经在敲了三次门后恭敬有礼地提醒:“衍少爷,该去辅楼祠堂了。”
——祠你妈的堂!裴衍心里越是恨极了这声“衍少爷”的称呼和跪在青石板上动辄半个小时的折磨,面子上越要做出来一副彬彬有礼的世家子弟的模样,一副和善谦恭地随着佣人走向辅楼的方向。
不了解实情的外人看上去,还以为这位谦谦温和的青年人乃是受到了不白之冤和不平待遇。就连裴家的仆佣们中,也有很多人以为这位总是不与人相争的衍少爷是得罪了那位大少爷才沦落致斯,故而,心中不免生出十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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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小衍衍现在正在乖乖地在家闭门思过?”柏少御直接坐在了地板上,身后靠着的是柔软的床沿,双手里执着的是手柄……他正在惬意无比地打着游戏。
“怎么可能?”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说法,裴晟采取了坚决的嗤之以鼻的态度,“你与其期盼他会变乖,倒不如期盼我变成女人更有希望。”然后他转过头去,对柏烽炀说,“表哥,我这几天查清了裴衍手下的账……很难办,他除了沾了毒品和私下有一些涉黑的买卖,手下负责的公司事务倒弄得很是干净。”
“他本来就不是个二世祖,虽然比你还没出息,但是毕竟也是在裴氏主过事儿的人。”柏烽炀熟门熟路地在手上端的一杯鲜榨果汁里插上吸管,走到柏少御身边和他一并坐在地板上,转手把吸管凑到他嘴边……这一系列动作,被他做的自然无比。
裴晟看着眯着眼睛把全部心神都放在游戏上,看都不看一眼柏烽炀就张嘴示意对方服务到家的柏少御,不禁磨着牙横生恨意,“……喂喂!拜托柏二你不要做出一副邀吻的姿势好不好?!我这个外人还在……”
柏少御一把手把手里的手柄砸向了裴晟,反身勾住柏烽炀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在长达将近5分钟的拥吻过程中,我们的柏董事长居然完美地保持了左手拿着的果汁杯的纹丝不动——真是令人感动的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