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有过情人或者床伴,但是他总是会在动情的前一瞬间就溜掉,不管是他先动的情还是他人先爱上了自己——区别只在于,后者会让他混不在意地忽视和忘记,而前者则是刻骨铭心自虐般地率先离去:连争取一番都不在考虑之内。
比如,苏南。
只是,有时候想起来的时候,总归是会有偶然的怅然若失罢了。
“32岁的男人,”柯尘轻声笑着,“我的年龄足够做他父亲的。”
擦拭着酒杯的贝少闻言大笑出声,“那你还真会是一位模范的好父亲。”
挑了挑眉,柯尘也附声低笑,只是笑声中真正的笑意很少,“我是说真的……毕竟,还有12岁就当人家爹的男孩子,我足足大了他14岁。”
酒吧老板把手里的杯子摆回吧台,招呼吧台生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后决定专心地和柯尘闲聊,“D叔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有半年才到32岁吧?这么说,也不怕连带着我的年龄也被你说大了?”
柯尘只是淡笑,并没有太多的兴致和这位因为八卦而出名甚重的酒吧老板聊天——如果自己有足够的理智想要保住自己的内裤形状和颜色的秘密的话。
一杯琥珀色的酒液被推了过来,“芝华士25年,我请客。”
柯尘用指尖描画着酒杯的弧线,并没有伸手去端起酒杯,沉吟了一会儿后才问,“你想要问什么?”
清脆的响指声在低缓的音乐声中也能听得分明,收回手指后的贝少由衷地说,“……D,你这种实话实说、有话直说的个性实在是太不讨人喜欢了。”
“是不讨你喜欢吧?”柯尘端起酒杯晃了晃,表示自己的心情足够好到回答他的问题,“问吧。”
“问哪个好呢?”贝少笑吟吟地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夜色?”
“难说,”柯尘摇了摇头。
“裴家少爷不是替你接下了那件棘手的差事?怎么,现在还没有解决掉?”贝少以一副“我全部都知道”的态度兴致勃勃地做着“深度访谈”。
柯尘一听到裴晟的名字就是一脸的头疼,“你……还是不要提他了……如果裴氏和彭氏之间现在紧张得快要开战到大打出手的气氛就叫做‘解决’了,那么他的确解决了。”
“噗哈哈哈……”贝少笑得前仰后合,“咳咳……别恼别恼,裴少爷还是很……”他斟酌了片刻,才小心地评价着说,“很……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