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已经愿意跟他交心的人,其实还是很封闭。
在辛仲远口中,他另有所图、心术不正,是个猥琐变态医生,但真实的情况是怎样的呢?自己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对辛仲远这么好?只是宝宝吗?这么说的话,恐怕又自欺欺人了。那就是喜欢之类的原因了吗?
好像也不是。
只是单纯地想照顾他,让他每天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让他不要再故作坚强;想要走近他封闭的心,让自己成为他信任的人,唯一信任的人。
这种想法应该是…占有欲。
庄林好不容易找到了最贴切的那个词,但转念一想,为什么会对辛仲远有占有欲呢?因为他不止外表诱惑,内里还像个无底洞似的,很令人好奇。但凡看到他的人,恐怕没几个不想拨开他那层层的伪装,看看那颗掩埋在无数尘埃中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
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具好奇心,同时,男人往往也是比女人更容易让人好奇的生物,庄林认为自己也不例外,想要接近他,只是为了猎奇吧。如今猎奇不成,只是运气不好,也不用太失望。
想到这里,庄林认为一切都有了答案,这个纷繁的世界终于清静了,于是就轻松地去做别的事。但他忘记了思考最重要的一点:每次看到辛仲远就心疼、就想要保护的那种心情,又是因为什么?
陈硕这天在医院走廊里碰到一个背影,下意识觉得很熟悉,就跟了上去。跟到男性产科外,他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这人就是杂志封面上那个住在庄林家里的!可是…有庄林大医生罩着,他干嘛还到别的医院来做检查?一定是——陈硕鬼鬼祟祟地缩在墙角里,嘴咧的像个脸盆——闹别扭了!
怀着一颗唯恐天下不乱的心静候在男性产科外,等到辛仲远出来,他又悄悄尾随上去——不,由于他穿着白大褂,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尾随。陈硕想到这里,挺直了腰板,跟着辛仲远出了医院大门。然后,他看到辛仲远上了一个男人的车,由于离得远,他看不清车里那男人的样子,只模模糊糊看见那人戴了副很大的墨镜。陈硕一拍手,心说不好,这是爬墙,活脱脱的爬墙!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硕一边脱白大褂,一边野马般飞奔进停车场,钻进自己的车里,插入钥匙发动引擎脚踩油门一气呵成跟了上去!——敢给我最好的朋友戴绿帽子,这还了得?!看我过去不闹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
说是这么说,陈硕到底是个懂事的成年人,为了防止被发现,他只能跟前面那列价格不菲的宝马保持一定距离,还忙不迭的带上耳机,给当事人报告最新消息。
“庄林你干什么呢?没事,没事那最好,你听我说,我发现你家那口子今天来我们医院做检查了,这倒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居然爬墙!”
“什么?什么那口子?就是那个啊,你家那个!……杂志上那个!”
“什么?没关系?不行不行,你别说话,听我说就行!”
“他们暂时是一个开车一个坐车,没有什么不法行为……不不,不轨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