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哥哥觉得姿势不舒服，方展砚立刻挺腰抱起他，直坐在床上。由上而下的贯穿差点让方展墨软成一摊泥，已经到嘴边的话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本能地用双手搂着弟弟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交到他的身上，方展墨闭上眼，任他带自己沉浮於激情。

“我认得你的味道。”双唇贴着哥哥的耳廓，方展砚以粗重却清晰的声音说道：“你的手指，你的腰，你的头发……你的一切……不用看我也知道。”用鼻子不停嗅着哥哥仍然湿漉的头发，双手扶住哥哥的腰，方展砚低低地喘息着，“我不会认错你。就算我喝醉了，也不会认错。”

弟弟充满爱意的表白将方展墨瞬间从天堂拖进地狱。身体僵硬到不行，连带影响到在他体内的人。方展砚差点被哥哥突如其来的紧绷勒得神魂出窍，好不容易才重新控制住局面，於是立刻将哥哥压倒，开足马力直捣黄龙。

接下来的时间，方展墨再有没有馀力想别的。他沉沦在情欲之中，任弟弟予取予求，一直到两人全都攀上顶峰。

方展砚尽兴了，整个人懒洋洋地趴在哥哥的胸膛上。

轻揉着弟弟黑发，方展墨双眼瞪着天花板，问：“如果我认错你，你会不会生气？”

情事的馀韵让方展砚有些集中不了精神，过了半天爬起来，扯下绑在眼睛上的领带，问：“什麽？”

适应光线的过程中，方展砚皱起了眉头，方展墨却觉得那是风雨欲来的前兆。他犹豫了，可最後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昨晚喝醉了，把付雷霆当成了你。”

虽然对喝醉以後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但方展墨相信自己是把付雷霆当成了展砚，而且这样说可以让他感觉好过一点。

“你说什麽？”方展砚显然消化不了哥哥话里的意思。

“付雷霆调的酒度数太高了，我不知道自己会醉……我们……”在弟弟逼视下，方展墨有些语无伦次，最後乾脆直接说道：“我都不记得昨晚到底发现了什麽，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付雷霆躺在我身边。”

方展砚直直地看着哥哥，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方展墨难堪地捂住脸。酒後乱性，他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早知道有今天，打死他也不会去碰那玩意儿。

床垫颤了一下，方展墨感觉弟弟有了动作。是打是骂？还是甩手就走？方展墨猜不到，也不敢猜。

事实上，方展砚仅仅是离开了睡床。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从爱上哥哥那天起，他就一直草木皆兵。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会让他醋海翻波，不可理喻。但他从来没想过，如果哥哥真的出轨，他要怎麽办。

“你不记得了？”憋了半天，方展砚只憋出这句话。

“对不起。”

“如果我和人上床之後再来跟你说对不起，你要怎麽办？”

“展砚……”

“付雷霆对你不死心是不是？我就知道！他根本就没对你死心！”方展砚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再握紧，又松开。

“不可能！”方展墨不同意弟弟的话，“雷霆他已经有樊昕了，昨晚的事只是个意外。”

“搞到床上去的意外？！”

理屈词穷，方展墨转开脸，无颜面对弟弟的责难。

方展砚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人狠狠揉成了一团，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疼痛折磨着他，久久不退。

“展……砚……”方展墨抖着颤音，推了推弟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