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昕看著方展墨修长的背影,愣愣地说:“他是不是心里有事?”
“更年期。”
“呵呵,胡说些什麽呀!”樊昕捶了付雷霆一拳。
躁热的夏夜,天台上一丝凉风都没有。
方展墨张开双臂,大大地撑了个懒腰。
两年了,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付雷霆与樊昕也搬了回来,那只常来天台的瘸腿小猫也不见了踪影,还有展砚……
最近方展墨常常有一种梦游般的幻觉,半夜起来看见弟弟睡在自己身边,总是分不清他们之间是兄弟还是情侣。展砚当初那种非他不可的热情好像有些淡了,不再对他紧迫盯人。感觉是自由了些,可心里总是不太舒服。想起付雷霆对樊昕的细腻,他有一些……
羡慕?!
方展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甩掉心里莫名其妙的想法,吹著口哨,踏著轻快的步子下了楼。
酒吧打烊後,回到家已经过了两点。
方展墨蹑手蹑脚地洗漱、沐浴,然後在悄悄地爬上床。可惜同睡在一张窄窄的单人床上,不惊动对方是不可能的。
“回来啦。”方展砚没有睁开眼睛。
“嗯。”
不再说话,方展砚手脚一伸就将哥哥抱了个结实,然後继续呼呼大睡。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养成的这种习惯,大热天的,虽然开著冷气,可抱太紧也还是有些不舒服。
“展砚……”
方展墨不知如何开口,於是轻轻地动了动,没想到方展砚马上翻了个身,改成了侧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