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砚重新坐回了会议室,一颗心却全部飘到了哥哥身上。
这几天他找人都快找疯了,刚刚听秘书说哥哥来找他,他差点没跳起来。逮到空档就从会议中溜了出来,还好赶得及把人拦下来,方展砚抚了抚急速跳动的胸口,暗自庆幸。
裴龙看著如坐针毡的儿子,脸上掠过一丝阴影。自从上次撞车的事件之後,方展砚的哥哥就成了“不成器”的代名词。会议结束以後,裴龙跟在方展砚身後,决定见见这个与自己儿子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大哥。
“你怎麽把你哥哥锁在办公室里?”看著儿子开锁,裴龙有些惊讶。
方展砚避开了父亲的目光,没有回答。
因为等得太久,方展墨已经倒在沙发上睡著了,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脸。方展砚蹲在哥哥的身边,不忍吵醒他。
“咳!”裴龙咳了一下提醒儿子把人叫醒。
“董事长还有事吗?”方展砚看著父亲,摆出一副“无事请回”的架式。
裴龙一怔,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立场与方展墨说些什麽,尴尬之下只好说:“你不要因为私事影响工作。”
方展砚瞥了一眼墙上的大锺,说:“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裴龙一时语塞。
这时,方展墨正好被说话的声音吵醒。看到除了弟弟还有外人在,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看清方展墨的脸,裴龙不由退了两步。不是因为那份趋於中性的美丽,而是因为与记忆中的影像重叠。方展砚知道,那是因为哥哥长得极似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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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龙似乎有些无法控制心头的情绪,於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办公室。
方展墨看著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老人,不由像弟弟投去询问的目光,却对上弟弟的一张冷脸。不得已干笑两声,问:“你没戴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