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磕药的事也是意外?听说同行的人也醉得不醒人事,受了伤都不知道。”
“您听说的还真多。”
裴龙被讽刺得一时无言,好半天才接上话:“我是关心你才会特别留意你的事。这次如果不是我托朋友,你以为你哥哥磕药的事这麽好蒙混过去?真不知道你妈妈是怎麽教孩子的……”
“董事长,”方展砚打断裴龙的话,冷淡地说:“我的家事并不在公司的管豁范围。关於这次撞车所造成的费用,一律由我自己承担。如果公司认为再配车给我不合适的话,可以将车收回,我完全没有意见。如果没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话音一落,方展砚就侧著身子,一副急著想离开的样子。
裴龙见儿子如此态度,不由肝火上升,可是又无法发作出来。僵持了一会儿,只好说:“你去吧。记得别在工作上出纰漏。”
方展砚面无表情地出了父亲的办公室,整个人身上腾起生人勿近的恐怖气息。什麽事都不顺利,让他烦躁得想抓狂。
哥哥依然没记起那晚的事情,仿佛那个热情的挑逗他的人不过是梦里的幻象。更要命的是方展墨对陶杰心怀愧疚,总是在惦记他。隐隐的危机感让方展砚坐立难安。
回到家发现放在哥哥房间的东西全部跑回了自己房中,方展砚的怒火立刻爆发出来。
“谁动了我的东西?!”
方淑豔还在厨房熬汤,被儿子的吼声吓了一跳。
“怎麽啦?”
“我的东西是谁搬过来的?”方展砚见是母亲,不由放低了音量,可语气还是不怎麽好。
“是你哥吧。葛晴搬回去了,你的东西当然要搬出来。”
“要搬我不会自己搬啊,他为什麽这麽多事!”一副巴不得我赶快搬出他房间的样子。後半句卡在方展砚的喉头,没能说出口。
方淑豔见儿子如此蛮横,忍不住教训道:“展砚,展墨是你哥哥,不许没大没小。”
方展砚不吭声,重重地坐到自己床上,脸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