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就只有脸上这一块?”方展砚挑起了眉头。
方展墨干笑了两声,老老实实把衣服脱了下来。
好家夥,五六道两指宽的红痕交错地分布在白皙的背上,条条肿成了小山丘。
方展砚一边上药一边问:“这是拿什麽打的?”
“木棍。”
“几个人?”
“四个。”
“你不会跑啊!”
“嘶,轻点,痛!”方展墨睨了一眼突然加重手劲的弟弟,说:“他们比我惨。”
方展砚放轻了手中的力度,没有再吭声。方展墨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郁。
“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
“还小伤,明天肯定得乌一大片。”方展砚把药抹到了哥哥脸上的伤口。
“那有什麽,你上次还不是一耳光把我煽得鼻青脸肿。”
方展砚闻言一怔,放下了手中的药油。
几个月前,两兄弟为了方展墨交朋友的事起了争执,方展砚肝火一旺就给了方展墨一巴掌,方展墨因为太惊讶而没能躲开,结果脸上的淤青足足一个礼拜才褪下去。虽然方展墨并不在意此事,可方展砚却一直耿耿於怀。
“我真的没事,别担心。”方展墨笑著安抚弟弟,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不明白为什麽明明是自己受了伤,却要反过头来安慰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