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碧意看看自己的管家,颂碧意也不是全无情意之人,顾及胭脂醉跟了他多年的情意,对颂言说道:“你留下来。”说完举步朝着前院而去。
颂碧意边走边想,颂言所言之人必是一剑逍遥,他在齐家的时候有主意,此人便是齐家的老八且与春子关系密切,看来春子不日便要到雾城了。想想某人也要驾临,菱唇含笑,暗中道:‘这小东西还真是个祸水,他是鬼迷了心了揽在身上,不过放眼云湛此刻有能力护他的也只有他一人了。’
管家在颂碧意的身前提着灯笼领路,他在颂家多年看着颂碧意长大,颂府的风风雨雨他心中最是有数,他对身后这位主子的手腕不寒而栗,比起颂毓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到此他不禁打个哆嗦。
且说这边已经被颂碧意安抚的砺思雅,起初是不断地梦寐,梦到和苻禘日子再眼看着苻禘消失无能为力,一行清泪滑下。
颂言见了赶忙拿起绢帕擦拭,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眼前的睡美人。
砺思雅为人敏感,流泪的一刻他便已经醒了,只是没有马上睁眼。他回想着白天在城外发生一切,翛宴的出现撕毁了他最后的希望,若是之前可以编排一个合理的解释来控制自己的情绪,那现在便是彻底放弃了。
即便他怪苻禘的离去,可还是牢记他留下的话,要好好活着。缓慢的睁开双目,提气对床边的颂言问道:“你主子呢?”他很确定刚才照料安抚自己的人是颂碧意,想到此心中暖流划过,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人生便是这样,有人离去有人来不论他愿意与否。
颂言不想骗砺思雅,可也不能说实话,踟蹰不语内心焦灼着。
砺思雅微眯着眼睛看着颂言表情奇怪他甚是不解,转而想到颂言救他昏迷忙又问道:“你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伤着了。”挣扎着想起身。
颂言扶着砺思雅安抚笑着说道:“奴才皮厚没有大碍,公子当心身子要紧。”
便在此时筚语嬅人未到声先闻:“怎么才告诉我,现在可是醒了?他还真是倒霉的命,这都叫他赶上了。”她才说完人已经出现在迈入内室,彩色罗裙飘逸如尘,雅致的气质和她说话的声音半点不搭。
砺思雅在颂言的帮助下坐起来,半躺半靠在床头。对筚语嬅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是看病人该有的言辞吗?不知道还以为你给我发丧来了,不过托你的福我还活过来了。”
“不错还知道开玩笑,看来没大事。”筚语嬅眼珠扫视砺思雅说道,忽觉不对环视屋子回身对着颂言问道:“你主子呢?”她很是奇怪颂碧意此刻不在很不合常理。
颂言垂目忙的起身说道:“姑娘您坐,奴才给您倒茶去。”他见识过眼前主儿的彪悍,得罪不起还躲不起,匆忙之下就要临阵脱逃。
颂言的举动引起了砺思雅和筚语嬅的怀疑,两人哪里能让他轻松蒙混,二人使了个眼色,筚语嬅一把拉住颂言的手臂阻拦说道:“颂言,我问你我二人待你可好?”
筚语嬅一句话娇吟软语,笑得春风拂面舒畅到人心里去。可是颂言无福消受,只觉得眼前的主儿比自家主子的手段还可怕,抵着头慌乱磕巴说道:“好...好...”满脑子都是筚语嬅在地牢的邪恶酷刑,他进去一次就再不想第二次了。
筚语嬅自然知道颂言心中忌惮她,加大了笑容继续说道:“那你是不是要向着我们啊!”抹了蜂蜜一样的语调说道:“说,他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