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碧如的袍袖也被击碎,手臂发麻,人被震退数步,她胸口发闷不适的蹙起绣眉,她此刻确定眼前之人便是刚刚在明德楼重创邪教教主岳莲的少年。
“掌下留人。”颂碧意站在隔了一条回廊处喊道,点脚飞身到近前护住自己的妹妹。
且说颂碧意与夜霜离在书房辞别,二人才敲定了协议出来便看见这一幕。
砺思雅冷冷的看着颂家兄妹和倒在血泊中的妯昱只吐出一个字说道:“滚!”
夜霜离在远处看见砺思雅站在雨中神情一样赶忙来到近前,抬起干净的白色袖角拭去砺思雅脸上的湿漉,心疼的说道:“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要来也不只会一声,我叫你接你不更好。”
砺思雅对准了焦距望向夜霜离,一把抱住了夜霜离哭道:“爱哥哥。”
扶着妹妹的颂碧意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他惦记了四年由于的人他岂会不识得,而颂碧如看见夜霜离温言软语的样子则是傻在当场,当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她的十指已经深深的陷入了颂碧意的手臂。
夜霜离没理会颂家兄妹二人,扶着砺思雅向着自己的书房而去。
识相的仆从早在妯昱倒地的那一刻就都散去了,在夜家不机灵的人是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的,若大的院落只有昏迷的妯昱和颂家兄妹二人。
颂碧意看看自己的手臂无奈的对颂碧如说道:“我当初告诫过你,是你不听我的劝说,现在还是看开些的好,毕竟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他也没有偏房,你始终是他的发妻。”
颂碧如抬起受伤的紫色眼眸,木讷点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像以前一样。以前她可以告诉自己,不论如何她总是他唯一的妻子,只要他不娶妻,她便是有机会,而今,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且说夜霜离扶着砺思雅来到书房亲自拿起干净的绢帕为砺思雅擦去雨水,一边温柔的说道:“你还是洗个澡吧,这样湿透了怕是会着凉的。”酒红色的眼眸温柔暖人,手下珍惜无比。
砺思雅呆滞的看着夜霜离,脑海中空荡荡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唇畔微动,未发一语,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怎么无端就哭了?”夜霜离目光闪着疼惜之意,抬起手轻柔抚去滑落在凝脂脸颊上的泪水。
“二哥,你帮帮他可好?”砺思雅一把抓住了夜霜离的手臂,目光一刻不离开夜霜离如伯牙温润宁静的面庞。
“你怎么了如何这般难过,你的话我又何时未应允过。”夜霜离叹道,口气带着无奈的宠溺,好似砺思雅这般口气是伤了他的心。
砺思雅看着夜霜离的面容,缓缓的摇头,泪水流的更加汹涌,当初母亲骗他说:‘离婚只是妈妈有了喜欢的叔叔,爸爸有了喜欢的阿姨,宝宝会有更多的爱。’时也是如此的温柔。砺思雅太了解夜霜离了,十年的相处怎么会不懂他神色中的含义,越是温柔便越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