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冕果然心动说道:“好吧!”李冕抬脚走在了砺思雅的前面,他也不多话,不像是趋炎附势之人,只是默默的一直向前走。
砺思雅在他身后仔细观察,发现其实他在亭阁中的话真假参半,顿生好感,觉得也算是可交之人,于是说道:“我叫砺思雅,你呢?”
“李冕。”李冕说道,暗想:‘此人真是豁达随性之人,真不知道是不知江湖险恶还是有恃无恐。’
两人都有功夫,只片刻就回到了明德楼。
“到了。”李冕说完转身欲走,毫不留恋。
“你就这么走了?”砺思雅说道:“就不怕我抵赖了刚才的一番话?”砺思雅看的出来此人心高气傲不在自己之下,即便是该得的好处也不伸手讨要,真不知道说是有气节好些还是应该说是愚蠢。
“若是你食言,就当我李冕走了眼!”李冕回头对砺思雅微笑说道,说完飞身离去。
“他是谁?”苻禘的声音在砺思雅的背后想起。
砺思雅回头笑道:“只是一个给我带路的。”说完拉着苻禘的手臂说道:“你怎么出来了,这里面比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十大派和五大堡的比试要在五日后。”苻禘又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砺思雅拉着苻禘往大门走,边走边说:“我迷路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家里好,你看还下着雨,明天不来了,我们直接看重点好了,对了你参加比试吗?若是参加提前告诉我,我和他们收门票,很多人对你可是很感兴趣的...”砺思雅拉着苻禘啰啰嗦嗦的越说越没有营养,苻禘微笑不语,很享受两人的独处。
一抹白衫在他们的身后,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指节发白,褐色的长发在雨中有舞动的迹象,面容阴晴不定的看着砺思雅与苻禘的背影。良久,这个牵动了唇角,冷冷的笑了,微动双唇轻柔的说道:“原来是死期不远了。”
但说砺思雅和苻禘撇下了清遥、翛宴回到家里,砺思雅美滋滋的喝着热乎乎的茶水驱寒湿之气,苻禘在一边看着账目。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砺思雅抵着眼睛,不经意的说道。
“你说。”苻禘没有抬头随意的回答道。
“我到底是不是‘涟者’?”砺思雅平静的问道,其实心中打起鼓来,他可不想在成为活水的同时在成为祸害。
“你为什么这么问?”苻禘放下手中的账册,抬头蹙眉看着砺思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