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度,进退得宜,这是父亲从小的教育,筚语嬅一刻不能忘怀,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让她想起父亲的教导,越是如此就越是心痛。
砺思雅在亭上听的真切,心想:‘齐家的三公子还真是神速,他也是出来片刻,这三公子就随后赶来了,莫不成也是练了沐雨花解?’暗自嘲笑这三公子的为人定是不检点之人。
“在下只是惦念语嬅的身体,语嬅自小体弱,可要保重身体才好,这雨城多雨露重,怕风寒侵体伤了语嬅的安康。”齐三公子说的有理有据,上前走了几步,刚抬脚看见面目不善的崔护咽下口水又退了回去。
“奴家再次谢过三公子了,语嬅虽然体弱却不是较贵之人,小小的寒湿之气还是不成大碍的。”筚语嬅的声音温婉轻扬,丝丝沁肺,如甘泉流淌。
砺思雅蹙眉,对这左一个‘奴家’,右一个‘奴家’好生的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你说的倒是好听,还不是窥视‘涟者’美貌,想方设法一探芳容。”不屑的声音想起,转而柔和道:“语嬅,这是罕见的白狐皮做成的风衣,可驱寒气,你穿得如此单薄还是披上为好。”
“奴家多谢齐二公子,只是奴家不忍为了自己的安危享用这灵狐之物。”筚语嬅菱唇启动,彩纱下一双睿智的眼眸冷眼看着这两位齐家公子。
“你没听见吗?筚姑娘不会用这俗气之物,你还是尽快反省才好。”齐三公子气不过的反唇相讥说道。
“要你来管!”齐二公子冷眼瞟了齐三一眼,转眼讨好的对筚语嬅笑道:“语嬅之心虽好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还是由我为语嬅披上些才好。”
齐二刚想上前便被崔护拦下,冷着一张脸看着齐二,油头粉面的齐二只得止步笑说道:“那就有劳崔护了。”
崔护在筚语嬅的示意下接下了狐裘,依旧没有让开。
“要是让爹知道你这不务正业的顽劣之辈在此骚扰‘涟者’,你说爹会怎么办?”齐三见齐二不招待见,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少来冤枉人,你还不是在春子的婚宴上偷走,何尝不是想先手为强?”齐二反口辩驳道。
“你们两个倒是手脚快。”不远处四把油纸伞缓行而至,为首的人说道。
“大哥。”
“大哥。”
齐二和齐三一同说道,齐家的礼教最为森严,就是两人再不屑也要叫声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