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乱棍打死。”
“追风带下去。”
“小主子,薛谨伺候不了您了。”十来岁的少年含泪说道,转身离去。
“侯爷饶命,小主子饶命啊!!”
“饶命.....”
“啊!!!”挥臂激起了浴池里的水溅了他一身一脸。
池水是温热的,可是他却一身的冷汗,那些莫名其妙的梦,原来...原来都是他的记忆。根本就没有什么夜涟,他就是夜涟,夜涟就是他。他已经穿越来十年了,原来他砺思雅也会做失忆这样自欺欺人的事情。
还记不得自己为什么跳崖,但是也能想到七八层了。那个婢女只是仗着姿色较好,娇纵虐待了他,但是也罪不至死。小路子不知道去向,勉强保住薛谨的命,从身边开始没有男仆再到他轰散了一干的婢女。
一个一手带大他的人,一个疼他如珠如宝的人,一个他那么信任的人,竟然带给他的都是血腥。
“谁?”砺思雅对着外面喊道,蜡烛已经燃尽了,只有朦胧凄冷的月华映在百鸟朝凤的屏风上。
“是滢希。”滢希吱唔道:“小主子您都洗了有时辰了,奴婢担心啊。”滢希在外说着,小心翼翼的看着身边那黑色的衣边。
夜落飞没有说什么,以眼神示意滢希不得声张后,无声的离去。
“知道了,你下去吧,别点灯了。”虚弱的打发了滢希,穿好了衣衫,坐在窗前发呆,月华照亮了无双的面容,黑色的眼眸映却着那带着光纱的冷月,相互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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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
左手臂挎着个篮子,右手拿着剪刀在花圃里面寻寻觅觅。
记忆开始一点一点的回来,砺思雅觉得自己很可笑,唇边挂着嘲笑的痕迹。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性格会自欺欺人到失忆的地步,他觉得那十年恍如南柯一梦一样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