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让她如愿以偿了,是个下铺,靠门口,虽然不是靠窗的位置,可分到小寝又是下铺也够她高兴的了。
看床铺好像她是最后一个到的,唐爸爸交了学费还得直接回机场宾馆,明天早班有直接到他们那省城的飞机,住市区时间太赶,下飞机之后再花二百块钱打车就到家了。
别认为农村人很屯很村,现在的农村人比城里人有钱多了,城里人不过是一个月的那点死工资。又得吃饭开销,又要养老人养孩子供房子,还得照顾到人情礼份。不夸张的说,要是两口子都上班不做买卖,一个月一人挣三千到五千还得计算每月工资怎么花,一个月下来都不一定能有富余。
农村人就不一样了,一到年底卖了粮,三口人的地都能卖十万八万的,多了几十万上百万都打不住。一年种地忙还就那么几个月,闲暇时还能出去打打工把零花钱挣出来,手脚不那么大的人家卖粮钱基本干攒,就算花钱冲的也比工薪阶级手里宽裕多了。
而且这些年农村人的意识也上去了,会享受生活,特别给孩子花钱更邪乎。城市父母教育孩子还讲究点方法,农村父母却觉得舍得给孩子花钱那是一种爱的表现,对自己可能抠抠搜搜的,攒一辈子钱都是要搭在孩子身上的。
特别唐蜜还给唐家挣了这么大脸,一见开学车票难买,唐爷爷大手一挥,掏腰包让他们坐什么飞机去。孩子走出去了,就得多见见世面,别到哪都跟个鹌鹑似的畏畏缩缩拿不出手。
唐蜜真没坐过飞机,高兴的她爷爷长爷爷短的前后殷勤了几天,眼红的双胞胎也决心以后也要考个远点的大学。
后来订票的时候听说订往返的便宜,唐爸爸就选了次折扣最多的航班,就这么来去匆匆了。
唐蜜简单收拾了床铺,就和爸爸找了个学校附近的小饭店吃了顿饭,唐爸爸嘱咐又嘱咐,又把存好钱的卡和一部分现金交给了唐蜜。
“这卡里有五千块钱,你第一个月到这,缺啥就花钱自己置办吧,回头再买两套时髦的衣裳,还有换个本地的电话卡啥的。下个月就一个月一千五了吧,五十块钱一天吃喝也尽够了吧?到时候月初给你打,想买啥或用钱的地方再往家去电话。”
唐爸爸本心还是不放心孩子的,这么大闺女扔外头能不惦记么,最主要这孩子从没自己生活过,就连钱都不咋会花。从小就没要过什么吃穿,夏天给她揣点吃雪糕的钱,怎么拿走的还给你怎么拿回来。家里农忙时她都得回家找饭吃,从来都不说再外买点,冷不丁放这么远还没人照看,这孩子能不能活啊!!
从来没说自己揣过钱,能不能放好啊,别丢了到时候可咋办。幸亏食堂有卡,唐爸爸刚才狠狠的存了一千块,还嘱咐唐蜜生活费一到,先存一半到饭卡里,这样钱没有了也不至于饿肚子。
又嘱咐了各种容易突发的状况,还有有事第一时间往家打电话云云,这才千万个不放心的走了。
这么多年习惯有人事事操心事事管,这一出来唐蜜也够不适应的,她现在真心觉得这种万事不用愁的日子太幸福了。
可家那头没有太好的政法学校,警校和jun校倒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警校太油,系统学习不如政法正规。jun校又太严,懒散的妹纸伤不起,又因为之前选错学校,这回特别慎重,宁愿离家远点也是宁缺毋滥。好学校你一报出来,就是比那乱七八糟的听起来响亮多了,同样的学生,人家工作单位也会比下学校。
而且果然也不辜负唐蜜的期望,学校设施配置特别齐全,女寝的安全程度连唐爸爸都很放心,师资也好是公开的更没个挑。
三个室友都是本市的,甄玉环,杨宝妮和程紫。其中甄玉环和杨宝妮是世交,两人总是同进同出,貌似和程紫也认识,但他们都挺特,不是一个圈子的都不在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