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鱼能做出羊臊味儿来,高明啊。”公安当然不吃居民家里的饭,放了筷子就跟聂卫国聊上了。
“我经常光顾的汉堡店,厨子的腋窝,就跟我们矿区三年的老羊宰了以后,啥调料也不放,用生水煮出来的味儿一样。
俩公安直接要吐了:“那样的也能当厨子?”
“所以我才这么瘦。”二蛋挑了一筷子安娜烧的大鸡腿,几口吞了,接过吉它说:“来,我给你们唱一首,《红烧摇滚》,怎么样”
“哟,英国回来的歌手啊,来啊,咱听听,您唱的究竟怎么样
二蛋轻轻弹起吉它:“让我湿了眼眶的,不止伦敦的雨,还有遥无的故乡,妈妈的大青鱼,它在白杨河里腾啊,游啊,我跳进河里,把它抱回了家…
这么平淡的事儿,也能唱成歌儿。
而且,还馋的人口水直流?
两公安听着,看二蛋怀抱吉它,一直在摇头,也跟着他,摇头晃脑着。
“我再给你们唱一首《甜甜》吧,怎么样,这也是我在英国的时候写的。“二蛋于是又说。
俩公安对视一眼:“好啊。
但其一个同时说:“不过,小同志,我知道你们喜乐创作的人,很多时候喜欢抽两口大麻啊,毒品啊什么的找灵感,你该不会是抽大麻,才把自己抽这么瘦的吧?”
摇滚歌手跟毒品,简直就是绝配啊。
二蛋说:“说吸毒是为了创作,或者说非得吸了毒才能搞创作的人,那全是在放屁。艺术跟我们的生命一样,成长时的所见所闻,走过的地方,看过的风景,听过的故事,还有父母的谆谆教晦,都可以转化为艺术。你的经历有多丰富,艺术的生命力就有多蓬勃旺盛,你走过的路有多长,艺术的道路也就有多长。而所谓用吸毒找灵感的人,他们是把自己全部的生命,像一根火柴似的,一点而逝,试问,这样的艺术,那怕再怎么鸣惊人,它又怎么能经历得起,长足的考验呢?”
“这小伙子,思想挺深刻啊。”一公安说。
另一公安也说:“就这样吧,我们该回了,现在天天到处都是假警报,也真是够叫人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