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娜是得跟着聂卫民和刘小红,一起去陈丽丽家的。
结果走半路上,她的呼机就又响了。
陈丽娜一看是北京的地话,估计是陈甜甜有事儿要问自己外头大日头晒着,她不想下车,就叫聂卫民去替自己回过去问一下情况。
聂卫民拿着呼机下了车,在公话上照着号码拔过去,才一揭通电话,就听里面的哭嚎声:“妈,肘子炖上了吗,红烧肉做好了吗,我要吃肥肥的大野兔子,我爸给我打了几只啊,我现在马上就要上火车啦,估计三天三夜我就到家了,从今晚起我就不吃饭啦,你给我准备好饭,在火车站等着接我,好吗?
聂卫民一听:“二蛋,你甭告诉我你要坐火车回来。
“哥,我是坐的火车,你也在家吗,你给我打兔子了吗?”
聂卫民赶忙就说:“这样吧,你在火车上问人借点儿钱,然后把人带着下火车,我在火车站给他付钱,但是饭一定要吃,明白吗?
“不不,哥,我不缺钱,我也不是饿,我是特别特别的馋你懂吗,特别特别的馋。
聂卫民挂了电话,没好跟陈丽娜说留学英国的聂卫民要馋死在回来的路上了,几个人就跑到陈丽丽家,去做客了。
“什么意思,才二十三,你俩结的什么婚?”陈丽丽一听就不高兴了呀:“我就说嘛,我在这家里还有个什么地位,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结婚了,我连婚礼都没资格参加。
大妞和二妞上学去了,并不在家。
陈丽丽在矿区的房子,是水电站给分的,两室一厅的家属楼,厨房里也用的蜂窝炉,房子挺宽敞,装修的也挺好的,墙上贴满了刘小红从小到大的各种奖状,还有她的照片。
俩小妞儿学习估计不怎么好,一张奖状也没贴着。
“姐,当时情况复杂,再说了,结婚也不过个形式,这不俩孩子看你来了。”陈丽娜说。
“就只办了个酒,还没登记吧,小红的户口可在我这儿了啊。”陈丽丽说。
王红兵正好今天也在家呢,就说:“哦,户口是当时我拿给小红的,孩子扯证儿,这不好事儿嘛。
陈丽丽顿了半天,说:“那这样,晚上在家吃饭吧,你们想吃啥,我给你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