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我家聂工的油,偷出来卖成钱,还想送给资本主义阔佬的小姨太,苏向东,要不是你真有两刷子,能干事儿,我现在就去北京上访,也要把你给送监狱里去。”陈丽娜吼着说。
苏向东无奈的摊了摊手,高声吼问:“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讲完,就算咱们分析一下一个罪犯的成长史,行吗?
“她先是怀孕了,我们没条件生,那会儿我给批斗的特别厉害,而她呢,因为是我妻子嘛,每天除了劳动,还得无止尽的上课,学习,我们就把孩子给打掉了,在乡卫生院,刮宫的那种,我坐在外面,能听见仪器冰冷的声音,而她没有打麻药就一直在哭,不停的哭。
俩人继续往前走着,苏向东就又说。
“后来好客易能回城探趟亲,她说什么都要走,我就说,我赚十万块给她,求她不要走,夫妻之间,我们从十七岁结婚,到我二十五岁,真的,我什么也没给过她,我想补偿她,可她非走不可。而她要走了,我不但工作没了,我连人身安全也没法保障。“苏向东于是又说。
“当时我就想,我举报了她,边防总能把她给我追回来吧
跪在海边,他痛哭流啼,他不怕坐牢,他只想让夏影回来,只想向她证明,自己不是挣不到钱,不是无能,他能,他能给她钱和她所想要的一切。
“她在延安那些年,过的太苦了,真的,苦到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愿意原谅她。
陈丽娜直接要气爆了,她不是气苏向东爱前妻,而是气他,为了这种爱,现在似乎是,想把自己赚的黑钱,全送给前妻
“那些钱我现在不会给她了,在看到李荣锦的那一刻,我就不想给了。”苏向东拦住陈丽娜,说:“那个男人太猥琐了,不他不叫男人,我想,一个女人为了生存而向现实低头不可怕,但超越伦理的,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这女人,不值得我去爱她。
“甭在这儿跟我讲你伟大的爱情故事了,也甭提你的伤感了。”陈丽娜说:“走吧,到食堂吃碗饭,咱再到实验场绕一圈儿最后确定一下明天巡视的路线,成吗?
这么说着,陈丽娜心里就在琢磨呢,苏向东这货到底有多少钱啊。
而那些钱,他最后到底要用在哪儿呢?
“夏小姐,你要不回宾馆,就跟我们去吃碗羊肉面片?”聂工带着孩子,就试问说。
矿区饭馆子并不多,大午的,吃小炒什么的太奢侈了大家习惯于,要在外面解决饭菜的时候,吃一碗羊肉面片。
国营饭店,这是矿区最好的馆子呢。
聂卫疆馋的都流口水了:“爸爸,我今天要个大碗,我真的饿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