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一看三蛋,三蛋就说了一句,特别特别让他难过的话:“聂卫国,你们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打到妹妹了,她鼻子都给打肿了,刚才她还给你喂葡萄呢,我就问你,你有脸吃吗
陈丽娜再抽三蛋两烧火棍子:“李明成的吉它是你弄坏的吧,你知不知道一把吉它值多少钱,你自己打不过人,就引外人来打兄弟,聂卫疆,看看你二哥的脑袋,他给人打了,你高兴吗,那是你哥,他给人揍了你脸上光彩的很吗?
李明成和贺军强两个围着二蛋揍的时候,三蛋确实不高兴自己的兄弟给别人打,能高兴吗。
但他讨厌的是邓淳,邓淳挨打,他就高兴。
“我不要邓淳,马上把他赶走。
“你不要管邓淳,他的问题我呆会儿自然会跟他说,你们俩给我站这儿好好反省。
邓淳嘛,在上海的时候就是混社会的,那属于是,亲妈躺到棺材里都不掉泪的那种,到这会儿了,还想着挑拔离间呢亲妈,三蛋这孩子真得教育,不然将来他会走上邪路的呀他。
“邓淳,你想吃我的烧火棍子吗?”陈丽娜反问。
邓淳把屁股都撅起来了:“只要能让亲妈不生气,您随便打
“我不打你,但我跟你爸可是签了生死契的,我告诉你,你就死在这矿区,你爸都不会追究我的责任,现在,我让我俩儿子陪你站着,站到你啥时候发现我不是你亲妈了,不油嘴滑舌了,剩下的咱们再说。说着,陈丽娜抱起妹妹,就回家了。
家里,其乐融融的大餐正吃着呢。
吃完了饭,郭滨和聂工又聊了一会儿,聊目前全国石油业除之不尽,以及盗油手段越来越高级的油耗子,聊油霸苏向东揣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聊了会儿,这俩人就该走了,而高小冰呢,则由他们带回矿区,带到贺兰山家去。
郭滨听说自己多了个只有几个月的小表兄,一想就笑,笑的止不住,今晚决定把从北京带来的奶粉,麦乳精,饼干,还有好几笔田晋的稿费,拿着去探望他呢。
聂工把宾朋送走,回来的路上,就听见后面的小树林子里有人在嚎呢。
那哀伤的声音,叫亲妈的声音,一听就是那个小小年纪就虚伪又滑头的邓淳。
“好歹也是大领导的儿子,你给人放树林子里罚站,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