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国柱想了想,摇头:“跟狗一样。对上一张脸,极尽献媚对下一张脸,极尽凶恶,真的,人都活成狗了。
刚才聂国柱出门看了几眼,见那小张蹲马路上干嚎呢,哭的真跟条狗一样。
陈丽娜又换了件裙子,从屋里出来了:“不是生活实在过不去,就别去当狗,你好歹还是当过兵的,你就说,省委在咱这事儿上,公平吗?
虽然闹的时候挺难的,但等省委的领导一出面,确实事情解决的非常顺利,也非常公平,可以说,聂国柱看到省委的干部亲自递来的钱的时候,都激动的,热泪盈眶了。
“公平,真公平,有时候我就觉得吧,社会特黑暗,可有时候我又觉得,这世上总还有好人,有好领导。”
你要也能做一个好领导,你看看,像我这样孤苦无助,给人欺负到打掉牙往肚里吞的人得多感谢你。“陈丽娜笑着说。
聂国柱嗨的一声:“我?我哪有当领导的命?好好儿一个片儿警的活儿,也叫我给丢了,我这运气啊,这辈子也是没谁了
陈丽娜再没跟他说啥,这不外面有人瞧门嘛,她刚换了条裙子,打扮了一下,就跟聂国柱说:“表哥,我约了人吃饭呢你先在我家呆着,等我回来,咱再慢慢聊。”
在外面等着陈丽娜的,是聂工在红岩一毛厂的同学,刘莉
也就是那位,在同学会上想唱一首《小河淌水》,愣是没从同学们那儿抢到话筒的那位刘同学。
她是一毛厂的厂长,陈丽娜修建两座毛纺厂,请教的最多的人,就是她了。
当然,她也去矿区出过好几回的差,可以说,不止是朋友,还是莫逆。
这刘莉的丈夫,正是金省长。不过,一般来说,聪明一点的女同志,只要交往不深,是不会透露丈夫工作的。
防着人想走后门,也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毕竟太多的人想走关系升职啊,或者是调工作什么的。
像聂工这样的人,虽然说呆在遥远的矿区,几乎不跟人来往,但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关系,就足够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