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想了想,郑重其事点头:“有意思。”不可言说的那种。
“你要再这样,安娜的名声可就全坏完了你懂吧,你是真准备把她一无家可归的大姑娘,给逼着离开矿区?”陈丽娜挺生气的:“你知道吗,她还跟我说,考虑你要再欺负她,她就申请调到阿勒泰去,我就问你,你愿意那么好一姑娘,跑到阿勒泰去吗?”
冷搓了一下板寸似的脑袋,说:“行了,你们先坐着,我找找安娜去。”
把客人一晾,他倒跑了。
聂工还想追去看看呢,陈丽娜一把把他给扯住了:“我跟你说,别人感情上的事儿,外人是不该干预的,强扭的瓜不甜,但有的时候呢,也许安娜真的该被人强扭一下,你明白不?”
“爸,爸,真的好累啊。”聂卫民长吁断叹的,进来了。
他是真给跑累了,小板寸的脑门子上,亮晶晶的全是汗珠子,秃噜一把再甩一甩,抱起聂工的杯子就开始狂灌水。
而二蛋呢,人家气不喘声不粗,进门还爬了三层楼,身上还背着三蛋呢。
三蛋可嘴甜了:“我二哥就是棒,打那些小流氓厉害,背着我跑更厉害,打篮球的时候,也是最能抢球的。”
“聂卫疆,你是叫你二哥背着跑的?”聂工问说。
三蛋一幅理直气壮的样子:“二哥说他背着我跑可带劲儿了,怎么啦?”
“爸,跑了一回,坚定了我要当兵的决心,啊,我现在恨不能赶紧初毕业,然后好当兵呢。”二蛋抹了一把汗,就说。
聂工看了一眼陈丽娜,陈小姐眼里也是一幅坏了的神情。
她还以为,跟上辈子那些暴发户的包工头们想要教训儿子的时候,就赶工地上搬几块砖头,跟老农民们想教训儿子的时候,就赶儿子种几回地一样,她只要赶二蛋跑跑操,他就会知难而退呢,没想到人家更加坚定当兵的决心了。
聂工明显生气了嘛。
在他看来,他的儿子,可以在物理行业,也可以在石油工业,去当兵,扛着个枪当大老粗,他哪能看得上眼?
“不行,聂卫国,在你大学毕业之前,休想给我去当兵。”聂工一幅老子生了你,老子就是大爷的样子,气哼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