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嘛,做饭向来都简单点儿。
切两只大土豆,再弄点儿绿菜一呛锅,羊肉切了和进去,揉上一大坨子的面,一大碗片儿汤就出锅了。
“书记,听说你找我,是为了账的事儿吗?”
安娜不也住在宿舍嘛,因为毛纺厂没食堂,大家午都是一个小锅子作饭,她不喜欢吃北方饭食,午基本上就是两块面包,再加一杯咖啡的事儿,见陈丽娜在揪面,也就跟着揪起来了。
“你和冷,到底啥时候开始的,我听厂里的姑娘们全在议论了。”陈丽娜说。
安娜咬了咬唇,也不知道该咋说:“一开始的时候,我是真不知道他结婚了,他不到处跟人说自己未婚,没家属嘛,我俩就……等我知道他有家属以后,我就想断了,谁知道他会离婚啊。”
说实话,这事儿要说起来,真是她不对。
本来是想搞一场临死之前的狂欢。
谁知道狂欢完了,人没事儿,这事儿它不就尴尬了。
“你实话跟我说,你俩是不是已经开过船啦?”陈丽娜悄悄儿的,再问。
“啥叫个开船?”安娜不明白,看陈丽娜一脸别有深意的样子,明白了,她说的开船,就是上床。
一看安娜点头,陈丽娜就说:“得,难怪前些天在胡区长家,他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呢,这事儿啊,外人无可置啄,你想嫁还是不想嫁,都速处理了的好,有一句老话说的好,流言可畏,明白我的意思吧。”
毕竟冷曾经有婚姻,安娜这种情况,只要以讹传讹,那就是搞破鞋。
矿区就那么大,她要因为破鞋而出名了,那还咋混。
“我反正是不会跟他结婚的,但是吧陈厂长,那个冷,我是真拿他没办法,他那人太刚愎,完全不听人劝,整天就围着毛纺厂转悠,你说咋整?”安娜是真愁。
陈丽娜上辈子对付过冷,当然,也比较了解他。
想了想,她说:“行了,今天下午我找他一回,可不能让他整天跟条狗似的,搁你面前晃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