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陈丽娜死的那会儿,汇率已经一比八了。
不论美金还是黄金,将来都会升值,陈丽娜悠哉着呢,卖不卖爱德华,那还是两回事儿。当时原路返回,就把剩下那八百块给爱德华退过去了。
管他还在不在北京,反正多余的钱,她是不会收的。
这一天,陈丽娜从农场回来,眼看周末,正在给二蛋补课呢,就听见门外有人在敲门。
“陈场长,在吗?”一个男人,声音挺高的。
“嗷,这是贺叔叔,他肯定要结婚啦,贺军强最近挺不高兴了,逢人就说,他估计得有个后妈啦。”
二蛋八卦的跟个事非婆似的:“妈,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糖啦,人家的后妈都给孩子糖吃了,你要不要也给我们买点儿啊。”
“你们正在换牙,就是亲妈也不可能给你们糖吃,更何况我是个后妈?”
二蛋想了想,说:“你不是后妈,你是我亲妈。”
“每年过年你们要上香的那个,才是亲妈,蛋儿,咱们国人讲不能忘本,人是不能忘本的,好啦,给开门去。”
贺敏和贺兰山俩人,笑的简直跟□□月的菊花一样灿烂。
贺敏肩上还扛着一袋子米:“这个,东北米,你尝尝,味道比无锡米还好。”
“好好儿的,送的啥米呀,贺大姐,你们俩到底咋回事儿?”陈丽娜问说。
贺兰山还提着一包东西呢:“我妈炸的油梭子,跟你说,拌上酸菜包包子或者包饺子,真能把你的小命儿都给香没了。”
“不是,无功不受禄啊贺大姐,你们这是干啥?”
领导突然跑来送礼,陈丽娜确实有点儿害怕。
贺兰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一个月来的剧变。首先,高区长的升职一波三折,终于到自治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