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一开出医院,冷就把车给停了。
聂工还没说话呢,他转身就伸手了:“行了小陈同志,把烟票拿来,我看看,行吗?”
“你什么意思,什么烟票?”
聂工皱着眉头,从陈丽娜扎头发的黑绒绢花里摘了枚无线窃听器出来,苏国来的玩艺儿,冷战时研发的东西,跟只小蜘蛛似的,他往脚下一踩,车上顿时传来吱啦一声怪叫,响的冷都皱起了眉头。
陈丽娜直接给吵的,就把耳朵捂起来了。
冷这家伙,直接把窃听器装在她耳朵里,她居然不知道。
“于东海说的,冯遇身上有华香烟的招待票。华香烟去年总共产了五千条,那都是有数儿的小陈同志,招待外宾多少条,各系统的先进干部和职工奖励了多少条,每条烟的编号都在上头呢,我刚才没拆穿你,但这事儿牵扯到你们矿区的区长了,我就必须得彻查。”
“高峰同志没有任何问题,这个我敢担保。而且,烟票万一是冯遇偷出去的呢,冷部长,你不能因为两张烟票,就直接说高区长通匪,你这样做太武断了,你不能毁了一个好干部的前程。”
陈丽娜才不肯给冷烟票了,她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上辈子边疆和红岩的发展,跟高峰,还有于东海这些人是分不开的。
而冷此人,亦黑亦白,要说人品,他可比他们差多了。
冷也不说话,只是伸着手:“你要不说,那就对不起了,我现在就要以包庇罪,把你带到武装部去审问。”
“你!”
“小陈,先把票给我。”这时候,聂工说话了。
陈丽娜于是把烟票从兜里摸了出来,递给了聂工,并且说:“你可千万不能给冷,你要给他,高区长的仕途可就完蛋了。”
聂工拿过烟票,摇开窗子对着外面的太阳看了很久,还是给了冷一张:“边疆有匪,而你是接受组织命令来剿匪的,那么,咱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为了边疆的和平和繁荣,冷,我说的没错吧。”
冷接过烟票,看着上面的血迹和土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