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聂工和哈工,陈自立,钱工都在,一人扛着一杆猎枪,这证明基地好多人都出动了啊这是。
这是没往他们身上放砂弹,要真往他们身上放,他们早死了哇。
“那个,小马,我得开上拖拉机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留着吧。”
“不不,小尤,要走咱们一起走,说实话,我觉得这地方所有同志的觉悟都非常好,他们已经不需要接受教育啦,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咱们走吧。”
好嘛,俩狗腿子,直接拖拉机一开,也不回基地,直接跑回乌鲁,估计是坐最早的一班火车,就回红岩去啦。
“聂工,那女的咋办,看着着实叫人讨厌,我跟你说,治安队要再不管,我真想借着打兔子的机会,一枪蹦了她。”
说实话,基地这地方,人人家里都有猎枪,每周不得武装演习,不比部队上的同志们差,要真惹急眼儿了,就借个打兔子弄死你,你能把他咋地?
“行了,都回去吧,那个,我留着有用。”聂工说。
这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啊,聂工气出完了,回家了,一身的火药味儿,准备要继续做运动,结果就听隔壁几个小子还是翻来翻去,滚来滚去的,尤其是二蛋,揉着肚子就说:“哥,饱的时候难受,这饿了咋也难受呢?”
“忍忍吧,忍忍天就亮了。”聂卫民说。
“哥,我也饿。”三蛋也说。
聂卫民给气的呀:“吃的时候你们不知道控制量,这下倒好,吐完了,不饿才怪,给我躺着,不许再叫啦。”
“为啥呀,我真饿啊哥,你去厨房给咱们看看,有没有啥吃的。”二蛋就说。
吐完一身轻,但是,他这不不敢出去嘛。
“哎呀烦不烦,睡觉,再不睡觉天都要亮了,二蛋,你就不怕明天上课的时候打瞌睡,又叫老师给赶出去?”
“哥,我闻到方便面的味道了。”二蛋本来都打呼噜了,猛的一下就翻坐起来了,真香啊,那种油油的,带着一股子煎鸡蛋和各种调和混杂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