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娜说着,踢开木头就进门了。
“小陈阿姨,我搬这根最大的,我今天晚上可以喝你家的甜醅吗?”陈甜甜蹦蹦跳跳的就问。
“甜醅当然有你的份儿,但是,小女孩不用搬木头,洗把手,去给我到库房里拿鸡蛋去。”
陈丽娜掐了掐甜甜的小脸蛋儿,自打王姐生了三胎,小丫头瘦了不少。
自己喂胖的丫头,长肉的时候她心虚,掉了肉她更心疼,毕竟那可全是她的粮食啊。
“小陈阿姨,我告诉你,木头全是聂卫民带着二蛋摞上墙的,他还说,只要他电话一打,聂国柱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就死命的砸,砸死聂国柱。”
钱狗蛋儿简直就跟特务似的。要陈丽娜再给他个笑脸儿,他还能招供的更多。
“行了我知道了,把木头搬好了就洗手,洗碗手一起吃莜麦甜醅。”
“好呐阿姨,你等着,我和二蛋一起搬,很就摞好啦。”
都夜里十一点了,农场里没吃饱,陈丽娜自己也饿了。
把一大缸子陈丽丽做的莜面甜赔直接放到蜂窝煤炉子上,把早晨走的时候闷好的炉子打开,再透透火,把灰全出出来,一会儿甜赔子就开始咕嘟咕嘟的响了。
这时候再添水进去,因为孩子多嘛,当然放的水也多,狠心多洒了两把白糖进去,再打了几个荷包蛋在里面,这个月的糖就算是交待完了。
“卫民怎么了,这是变身小卫兵,在给你妈妈站岗了?”聂博钊进来了,聂卫国就在身后跟着。
“是,你儿子今天突发想,要给我站岗了呢。”陈丽娜说。
这半夜的,孩子们都饿了,当然,大人也饿了,聂博钊进了厨房,就说:“小陈同志,不是我聂博钊小器,你表哥要再吃下去,咱家就该破产了吧,他那爱人到底还来不来啊。”
陈丽娜也是一笑:“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