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和陈甜甜两个在墙角喂妹妹呢,头碰到一块儿,陈甜甜就打二蛋一巴掌:“哎呀,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臭死啦。”
进了屋子,陈丽娜以为今天做饭的会是聂博钊,心说就他那锅碗瓢盆叮哐响的架势,还是我来吧。
谁知道进门一看,三蛋正襟危坐在爸爸身边,聂博钊桌上是茶,手是报纸,居然在埋头读报。
“表妹,他们说你不回来,你居然回来啦,我擀的大长面,赶紧洗把手,一会儿吃。”
聂国柱从厨房里冲了出来,两只手上沾的全是面,一个人,又和面擀面又生火做饭,他居然全包了。
坐到聂工身边,陈丽娜突然万分感慨:“生平第一次,这还是我坐在这张桌子旁边,等着这家里有口饭吃,聂大工程师,你好像脸色很不好啊。”
“自愧弗如。上辈子,他也给你做饭?”
“你猜?”
聂工气的摘了眼镜:“明天我打算买一本《悦宾楼菜谱》回来学习,你不要阻止我。”
事实上,上辈子的表哥可没现在这么的勤。
他非但不做饭,连臭袜子都是扔给陈丽娜去洗。
就这样,改革开放后还嫌她这不好那不好,有一天突然在舞厅里解锁了□□新兴趣,从此就追在穿着健美裤的那些大姑娘屁股后面,一去不复返啦。
总之,这时候的陈丽娜,还是咋看聂工咋好的,这世上没有任何男人能比得上他。
毕竟他纯洁的,昨天晚上做过了头,今天早上爬起来还在小书房里的马克思和列宁像前悄悄儿的忏悔呢。
三兄弟端碗吃饭,走的时候聂卫民还挥了挥手:“聂叔叔,那洗碗就拜托你啦。”
“聂卫民,今天晚上早点回家,不许再叫聂国柱给咱家做饭,我就一袋子细面,你看他午,豁豁掉了一大半儿,再叫他这么豁豁下去,咱们下半个月吃啥。”下车的时候,陈丽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