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两只耳朵冻的红红的也在清大棚上的积雪,陈丽娜就问。
陈父笑开了:“别人都在扫雪,就我在睡觉,那叫什么事儿?邱华教授的草莓给冻死了,真是可惜,本来我还想等草莓熟了,给我外孙吃了,真是太可惜了。”
现在育种,明年大生产,种苗死了,半年就荒废了,陈丽娜也觉得可惜啊。
回头看了一眼,她说:“卫民,卫国,把手套戴好了跟着外公扫雪去。”
陈父连忙说:“不用不用,要他们扫雪干啥,进棚里暖着去,我外孙也在棚里了,去。”
这么冷的天儿,仨孩子这会儿脚趾头都冻的找不到家了,当然不想扫雪,一听刘小红也在大棚里,当然就全溜土膜大棚里去了。
“好啊爸,你一直说外孙外孙,我以为是我家的呢,敢情你的外孙只有小红,就没有我家这三个?”
“你大姐都怀孕了,人医生都说了,就是原来营养不良,而且爸给批斗的时候,可能搞的她情绪不好,情绪一好,怀孕就非常容易。你也跑两趟医院看看,吃点药,万一就怀上了呢?”
嗯,在他看来,她也得有个自己的才行。
“行了爸,我盯着你的草莓了,要将来小红吃了,我儿子吃不到,我就不认你这个爸爸了。”陈丽娜说着,转身也进土膜大棚了。
虽然说外面冷的人耳朵都是硬的,但是土膜能吸收热量,太阳一晒,大棚里暖和的跟春天似的。
一行行的黄瓜,因为水浇的足,又长又直,花椰菜、西葫芦,比起露天栽种的,全都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一行行望过去,一眼都望不到边。
“想吃吗,一人摘一根。”田教授笑眯眯的说。
“啊,能吃吗?”二蛋先就激动了:“早知道,我早上在家就不吃那么多的大馒头了。”
刘小红因为过年嘛,陈母给她裁了一件红棉袄,笑着从葡萄架子间跑了出来:“能吃,怎么不能吃,我给你摘一支。”
“小红,你是孩子没错,但也是场长家的孩子,这方面要小心,摘上一根,几个人分着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