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高部长,你家属长的漂亮吗?”
“哎呀,老聂同志这个思想够反动的呀,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老蒋才天天在国际上说,咱们共和国是共产共妻,是一群土匪,我家属长的漂不漂亮,关你啥事?”
“高部长家嫂子确实长的很漂亮,咱们矿区工团的副团长,聂工,我可以给你做个见证,证明今天是你赢了。”于参谋长雪上加霜。
“那聂工,我也得跟你说一声,于参谋长还没结婚,但他女朋友是咱们矿区工团里跳《娘子军》的领舞,等一会儿任务执行完了,你跟他比一把掰手腕,我给你们做证,到时候让他把女朋友让给你,行不行?”
“来来,要不咱们现在掰?”于参谋长还是个年青小伙子,自认掰手玩不会输给一个工程师,转身就凑过来了。
“过了过了啊,你们总拿家属开玩笑,这是不尊重妇女的表现,而且,我自己有家属,也不需要知道你们的家属有多漂亮,不过,打了赌总是要还的嘛,高部长,我看上你那块表了。”聂博钊直接就说。
高部长手腕上有一块表,不是普通那种军用手表,崭新蹭亮,银光闪闪。
他一把握住手腕,十分心痛:“老聂,你这眼睛够毒的啊,这可是梅花牌,虽然一百八十块,但是个旧表,你就不要再看啦。”
“你算了吧你,这是块女式手表,一看就是你给你家属买的。梅花手表一出厂,用的是原厂齿轮油,内含硫化异丁烯非常高,闻起来会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而你们这种大老粗,喜欢用军用齿轮油给手表润滑,军用齿轮油糙,含琉量低,就没有那么浓烈的味道了,所以你这手表买回来顶多两天,怕不是要等五一国际劳动节,送给家属的吧,这会儿拿出来显摆着,自己就先戴上了。”
一席话说的高部长心服口服,摘了腕表给聂博钊看:“神了啊老聂,这表真是我前阵子托人在北京国营大商店买来的,今天准备过一天瘾,明天送给家属的,你这狗鼻子啊,这是早就盯着我的手表了吧?”
“高部长,那我就却之不恭啦,它属于我了。”
“哎,这老聂,我就不信你能厚着脸皮,把我要送给我家属的东西拿走。”
但是,厚脸皮的聂博钊真就把手表挎自己手上了,戴上试了试,他说:“很好,我很喜欢,不过,我不会白拿你的表,你们现在用的机油性能很差吧,所以到了零下三十度以下,这些轻型越野车总是趴火,改天把机油送到我的实验室来,我给你们调调比率,车就不趴火了。”
嗨,难道这时候要说他盗亦有道?
“首长,前面有一辆民用大卡,上面有人在挥舞白旗,应该是从农场逃出来的我方同志。”
“行了,那应该是我家属,赶紧停车,我去看看。”
在几辆军用东方红的包围圈,陈丽娜带着孩子们下了车,手里牵着的,拽着她衣服的,还有怀里抱着的,全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