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问题抛给聂博钊了。
他亡妻的弟弟,黄花菜的大宝贝。
就为了自己能进石油基地倒卖东西,赶着一群知青在大冬天挖排碱沟。
为了能让一个女知青同意嫁给自己,就任由她被冻的几乎要截肢。
聂博钊想了想,却是问陈丽娜:“他们要啥时候去,才能抓到孙大宝的人?”
陈丽娜说:“这个简单,你把你们基地那几条大狼狗找来,我给他们闻个味儿,那一天刘汉身上要是有那味儿,你们就到排碱沟后面守着去,守株待兔,总能捉到人。”
也是洋气了,孙小爱和孙大宝都喜欢喷个古龙水,那东西香味特别的浓烈,给狗嗅上一鼻了,狗再也忘不了。
“这样吧,你们要去的时候,我跟你们一起去。”聂博钊想了想,说:“我也是基地的一分子,共和国的今天来之不易,基地如今的局面更加来之不易。小陈同志说的没错,缺吃少穿,咱们可以克服,家属们到外面买点儿东西也不算大错,但直接把资本主义的东西带进基地,这就不对了,我是他姐夫,这个我得跟着去。”
大概过了四五天,秦胜说可以去抓人了。
陈丽那见聂博钊从书房里拿了把手枪出来,往后腰别着,惊的问:“你们咋还佩枪,现在不是不允许私人持枪的吗?”
“我们是组织配的,防身。孙大宝也有,好几把□□呢,他们治安队有持枪权,我得拿一把防身。”
“你是他姐夫,他总不会拿枪嘣你,再说了,你们只是去抓人,顺带把他的治安队长给撤了,你这架势,难道是准备去搞枪战?”
“你不了解孙大宝。”大概搞工程的都喜欢玩枪,他站在窗前,把那支枪分解,组装,看表,30秒,他似乎很不满意这个速度,又组装了一遍。
“他从小是给惯大的,吃东西要吃独食,干事情也就是一个字,独,别看孙工去世了,他一个姐夫在矿区工作 ,还有一个是木兰农场的场长,那家伙狂着呢。
而且,天大地大工农兵最大,他还是农场的生产模范,要办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老聂你可别吓我,不会真有什么事儿吧?”
“抓不住,我们扑一场空,抓住了,他肯定得进监狱,你说有没有事儿?”聂博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