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一家这么些口人,实在是太费口粮了。
而且,细面就只有一袋,当然是得精心伺候着,作成最好的美食来吃嘛。
“光吃麻花儿,怕不饱肚子吧?”聂博钊当然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冻了一天,其实挺想吃点羊肉的。
而且,这会儿都晚上十点了,孩子们其实吃麻花早吃饱了,闹着想吃的,是浆水面,那种细细的面条,酸酸的浆水,最解麻花的油腻了。
陈丽娜拉开一只大锅子来,里面是炖好的牛腩,挑了挑眉头,她说:“今天有精面,你们等着,我给咱们试试,看能不能拉出拉面来。”
拉面,那可是技术活儿啊。
谁知她揭开一只碗,从取出一块单独留下的精细小麦粉来,揉的圆圆的,再搓成细条,一折又一折,不过在案板上几拍几甩,面已经变的跟龙须似的了。
“妈妈是个魔术师。”二蛋惊叹说。
炖烂了的肥瘦夹花的牛腩,聂卫民是吃不下去了,不过冬天嘛,食物可以储着明天吃,他只要了半碗浆水面,银丝似的面一吃,就刷牙,上炕睡觉去了。
二蛋虎拉拉的,又刨了一碗牛腩面,这才上炕了。
聂博钊吃完了饭,也不知道自己还得干点儿啥,才能用到小库房里那几个可以循环再利用的避孕套,终究还是利用不上。
夜里十一点,孩子们都睡下了,陈丽娜才说,今晚家里还有客要来。
她照例给聂博钊摆了报纸,沏好了茶,让他坐在客厅里那胳膊腿儿最全的一把椅子上。
白衬衣,工装,黑框眼睛,质彬彬的工程师,虽说没有人事类的实权,但是,这叫德高望重。
而且,那年青的大学生,他的爱人,还在忙里忙外的擦桌子,整理报纸,忙忙碌着呢。就只差给他捶背,喂他喝茶了。
“小陈同志,谢谢你的捧场。”在外人面前,她向来给他面子给的特别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