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民两只大眼晴眨巴着:“有,外婆把我们带到卫生站,拿过糖丸儿。”
“糖丸儿了?”
“外婆说舅舅爱吃糖,拿去全给舅舅吃了。”
陈丽娜抬头,气的瞪了聂博钊一眼:“那孙大宝可真是个宝,脊灰疫的疫苗顶多只能种三介,他要多吃了糖丸儿,也不怕吃死自己?”
“不可能吧,我小舅子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会跟孩子抢糖吃?”聂博钊还是不信。
陈丽娜瞪了他一眼:“那人没读过啥书吧,就你老岳母那尿性,估计把糖丸当十足大补丸给他吃了。”
脊髓灰质炎,又称小儿麻痹,这个病,在三四十年代的时候达到一个发病高潮,等到六零年代,有了疫苗之后,虽说偏远农村还有发病的,但城里面渐渐的这个病就消失了。
但确实,有一些愚昧的老太太,以为国家免费发糖丸就可以多吃多领,而且,因为糖丸是定量的,一个孩子一颗,估计真是当成什么强身大补丸,就全给孙大宝吃了。
这可真是,愚昧害死人啊。
陈丽娜原来还见有偷糖丸吃,发烧给烧傻的呢。
不一会儿,聂博钊又转身进来了:“走,我找到车了,咱们现在就去乌玛依。”
“你不是不会开车?”
“方向盘上挂个饼子,狗都会开,我咋不会开车?”聂博钊说。
是肖琛那台蹭亮的吉普少年,大冬天的,肖琛还特地盖个车棚把它给罩起来了。
“肖工自己了,就不能让他送送咱们?”陈丽娜问。
“今天不是周末嘛,他估计又跑木兰农场那边鬼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