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戈渊把摊子的撑脚收起来，轻轻松松推着摊子往门外走。

叶婉清见问不出什么，只能连忙跟上，打算回家了再仔细问问。

没有什么问题是亲一口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那就亲两口。

两人走到汽车站门口，突然一辆小巴车在他们两米外停下，车门打开，上面跑下一个梳着两条大黑辫子的俏丽女子，赫然是已经开始上班的叶明珠。

车子关上车门进站，叶明珠直接冲到叶婉清面前，张嘴就甜甜喊了一声：“姐！”

喊完了，含笑的眼睛带着几分好看向戈渊，悄悄打量着。

“……”叶婉清微微皱眉，淡淡看向她，“什么事？”

“啊……这个！”叶明珠将手里拎着的袋子往她身前一递，微仰起下巴，红润漂亮的脸上带着得意，“这是我从省城给你带的红富士苹果，这时节可难得了！”

叶婉清接过布袋子一看，里面的苹果一个个又大又红，看得出来品质是不错。

前世叶明珠开始跟车的时候，也是给她带了不少好东西，不知道是姐妹情深还是因为对她的愧疚。

只是红富士苹果，雪花膏，护手霜，围巾……很多东西，慢慢从精挑细选的变成用过了不喜欢的，就像是随着时间推移，她们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敷衍。

“不用给我。”叶婉清把苹果塞回叶明珠手里，“你向来孝顺，还是拿回去给你爸妈吃吧。”

说着，提步就走。

“姐！”叶明珠抱着布袋赶上她，有心想说点什么，甚至开开玩笑问戈渊是不是未来姐夫，可一对上叶婉清如水清冷的双眸，竟然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她咬唇站在原地，看着叶婉清远走，再一次感觉到，她姐是真的变了。

——

“你不喜欢吃红富士？”戈渊突然问。

叶婉清笑睨了他一眼：“我喜欢吃，但不想吃叶家给我的，不想以后掰扯着麻烦，说我拿了他们家多少多少好处。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喜欢吃，我给你买！”戈渊立刻挺起胸膛。

叶婉清轻笑：“嗯。”

“你还缺什么？衣服，裤子，雪花膏，还有小娘们儿……额，你们女人喜欢的泡泡纱，的确良，我也去给你买几套，你喜欢不喜欢？”

叶婉清戏谑看他：“怎么，咱们才亲了几口，你现在就要养着我啦？”

“……”戈渊脸色猛地爆红，却还是用力地一点头，坚定道，“养！”他才不是吃软饭的，他最多……最多喜欢吃她小嘴儿。

想到这里，戈渊一边唾弃自己的想法不纯洁，一边情不自禁回味着那甜软的滋味，脚步不由得又加了几分。

他推着推车都走得比叶婉清，她有点跟不上，忍不住喊他：“你走这么干吗？”

戈渊脚步一顿：“……回，回家。”

“这么着急？”

戈渊：“……”

赶着回家亲嘴儿啊，能不着急吗？可他不敢说。

——

到了戈家小院，戈渊推着推车去把车子清理干净，煤炉子里的废煤给换了，叶婉清则进了厨房。

厨房地面上摆着一盆盆王胖子妈切好的食材，灶台上还有做好的鱼丸、肉丸和藕丸子，看着都干干净净、精精致致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