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赵兰香神清气爽地穿上了一件簇新的呢子外套,枣红的颜色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白皙,她冲着镜子满意地看了一眼,脸颊红扑扑的,白里透着粉意。
果然某方面和谐过了,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皮肤都亮了不少。
她在镜子边看见贺松柏不甚熟练地操着她的剃毛刀来剃胡须,不免失笑。
她把剃毛刀拿了过来,“你蹲下,我来帮你吧。”
经过一夜的睡眠,男人的下巴青青的胡茬冒了尖尖,触手碰碰还有些扎。赵兰香俯下身来,一点点地给他剃胡茬。
他的面容深邃俊朗,下颚线条流畅,沾了一点青茬的他增了一点年龄,带着男人漫不经心的潦草英气。
胡须抹净,他光洁的下巴露出的青年的朝气和魅力,眼神黝黑、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她。
“好了。”赵兰香完成最后一笔,说道。
贺松柏忍不住捞起了她,解开她的裙摆、脱掉她的丝袜,摁着她贯穿了她。
忽然被充实的感受填满的赵兰香,唔了一声,惊呼地抱住他的脖子。
“你、你发什么疯。”
“等会……还要去见我爸爸。”
贺松柏含糊地亲着她,臭不要脸地哄着她说:
“放心,早晨很快的。没有那么久……一个小时足够了,谁让你这样看我,还给我刮胡子。”
赵兰香被噎住了,被迫地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上,享受了一次年轻男人饥饿的力量。来势汹汹,羞窘又刺激。
她看着窗外熹微的晨光,不禁感叹:年轻真好,浑身都是用不完的精力。
……
风雨停歇,贺松柏满足地亲了亲对象湿润的眼睛。
他拣起她的丝袜,皱了皱眉。
“虽然g市冬天不冷,但也不能光着腿吧,换条裤子?”
说着他找了裤子,给她换上。
贺松柏出发之前,先去百货商店买了一些见面礼。等两人匆匆赶到赵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赵永庆正在家里看报纸,一边看着自个儿的报纸一边盯着上小学的儿子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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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时不时催儿子,“写完了没有?”
“这么怎么久,你爹还要去工厂上班的。”
小虎子又长了三岁,今年已经是小学二年级了,正苦大仇深地埋在作业堆里跟乘除法负隅顽抗。
他委屈巴巴地憋着红脸蛋,“我又不用你看。”
“你快去上班。”
赵永庆正想抽出鞋板子抽儿子,不料门铃却响了起来。
深冬正值寒假,冯莲正在休假中,并没有上班,她先一步去开了门。
“妞妞吃早饭了——”剩下的那个吗字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淹没在了嘴边。
冯莲看着自家闺女身后眼熟的青年,大喜过望。
“呀,是你啊。”
“好久不见了,快进来坐坐。”
冯莲完全想不到这个青年是以什么身份上门的,只当他又来g市买疫苗了。
她洗了一盘水果,出来的时候看见闺女乖乖地坐在桌边,而丈夫黑着脸教训着儿子,“这里写错了,上一页也错了。”
小虎子简直要被亲爹虐哭了,他说:“这就是你让我抄的错题,正确的写在下面的。”
赵永庆被噎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硬邦邦地说:“哦,你的错题不用红笔写的吗?”
冯莲正想呵斥丈夫,不料目光一扫,她看见客厅的饭桌上摆着的大红礼盒。
她诧异地扫了一眼贺松柏,又看了看女儿。
赵兰香咳嗽了一声说:“妈妈快过来,吃颗糖,柏哥给您买了润喉糖。”
“听说你常年讲课,喉咙不好,特意买的。”
贺松柏猛地点头,十分含蓄又老实地道:“阿姨快来坐坐吧,果子我剥就好。”
说着他很熟练地掏出两大只澄黄的沙田柚,洗干净手剥了起来。他剥柚子的技术早就在多年前连得炉火纯青,撕下来不带破皮儿漏汁水的。剥得饱满又漂亮,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