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是潘雨的遗书,信中她用已经离开的口吻同贺松柏说话,潘雨确实相信了贺松柏的无意,甚至连打开盒子的念想也没有,才敢这样放心地把遗书放在他这里。
贺松柏听见对象的话,脸色顿时变了,他凑上去看了一眼。
洁白的信纸里最后一段,“这些年来攒下的钱也不多,正好留给你,你用来买件体面的衣服也好、过节买点肉也好,你是我认识的精神最可贵的同志。再见了,贺同志,盼你苦尽甘来,一生顺遂平安。”
看完信的赵兰香,盯着落款的日子,又重新地通读了一遍。
她想起自己方才见到的一刻,白天尸体泡得发肿,如果出事想来也是这几天的事情,加上她让贺松柏后天再看,也就是今天和明天的事情了。赵兰香不知道老天爷让她看到这一幕的用意是什么,但这一年来的日子平静无波澜,她伺机等待的贺松柏的那个厄运迟迟不露痕迹。
此刻她生出了一种莫名的直觉,她对贺松柏说道:“今天你不要去干活了,去盯着潘雨吧。”
“她一个前途无限的女同志生出了轻生的念头,挺令人惋惜的。”
贺松柏顿了顿,犹豫了许久,才昧着发过誓的良心同对象细细地叙述了前年在玉米地里发生的事。
赵兰香一边听着贺松柏的描述,一边回忆,难怪他总不愿放她晚上独自出行。
她眼前浮现起挖阿婆的木匣子那天晚上,贺松柏突然生气地翻脸的一幕。
“你父母没有教过你,女孩子大晚上的不能乱跑的吗?”
赵兰香又忆起了当年报纸上描述的下乡的女知青背后鲜为人知的辛酸、黑暗。
她不由地打了个冷战,紧抿着唇,脸上的神色愈发变冷。
贺松柏安慰着她道:“你别怕,我会一直保护着你,不让你少一根头发丝的。”
他回忆了一下,说道:“那个人打不过我的咧,上一次要不是没吃饱饭,脑袋晕乎乎的,让他溜了。不然我保准能把他往死里打,把他揪出来。”
贺松柏镇定地道。
赵兰香听着他这番话,心弦咯噔了一下,急了瞪眼。
“坏人有坏人的治法,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用不着你来出气。我把狠话说在前头了,不准你再打架了,再来以前那套横的,我得好好重新考虑考虑咱们的关系,到底能不能持久发展了。”
贺松柏听完,无奈极了。
他诚恳地道:“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我只想告诉你不要怕,有我护着你。”
赵兰香把信折好,催促了贺松柏一声:“你现在马上去潘雨家附近守一守,等天亮了我把她招过过来说说话,开解开解她。”
贺松柏忍不住亲了亲她。
“我的香香真好,心地善良又聪明。”
贺松柏心思细腻的地方全都耗在了养猪场那边,白天压根没看出潘雨的不对劲来。但是他的兰香看出来了,没有被醋劲儿蒙住了心神,猜出了不对劲。
赵兰香拍了拍贺松柏的肩头,叮嘱道:“拿块糕点垫垫肚子吧,等天亮了我去替你。”
说着她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侧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平生君:有一个职业,每年总得杀几个人。
比如我。
比如作者君们。
柏哥:“……”
忽然蛋疼的蒋建军:“……”
平生君:本来想写死潘雨的,但想想太悲剧了,
后面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得写哭好多人(上辈子的潘雨确实死了)
不舍得。
所以,柏哥香香你们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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