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而后宅寝房内,端静公主卧于软榻之上,轻薄的衣衫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听到沉碧的回禀,冷冷一笑。

“没用的东西,只敢在我面前横罢了,还和我动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端静公主吃了一颗蜜饯,直觉得甜腻了牙齿,秀眉一皱,立于身侧的人立刻伸手过来。

端静公主瞥了他一眼,把蜜饯吐在了他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扇子:“那个太医走了?”

“已经走了。”沉碧犹豫道:“公主,您今日没进宫去,皇上肯定会生气的,皇后娘娘派太医来,显然是想给您一个不进宫的由头,您和驸马……”

沉碧抬眼看了看端静公主身侧的人,迟疑道:“您和驸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端静公主蹙着眉,冷漠道:“驸马是父皇母后选的,我按他们的心思嫁了人,还想做什么?告诉驸马,他若敢在外面乱说一句话,我叫他许家上下谁都不好过!”

“公主请息怒。”身边的人开了口,端静公主眉眼一轻,露出笑来。

“我才懒得和他置气。月疑,委屈你了。”

“能和公主在一起,月疑从不觉得委屈。”月疑温柔一笑,俊美异常的人仿佛染了漫天光华,一举一动都叫人痴迷。

端静公主看了他一阵,眼不吝惊艳:“有我在,驸马不能欺负你。”

端静公主和驸马没有进宫的事,很传得人尽皆知,皇帝下了朝去了皇后的未央宫,没能等来女儿女婿请安,当即就气得不行。

还是皇后借口说公主生病,驸马在家悉心照顾,无法进宫,才免去一场怒火。

装病一事,能有三五天,却不能一年半载的装下去,端午前夕,公主到底是和驸马一道进宫来了。

大婚时意气风发的驸马爷,近来似乎憔悴了许多,比起容光焕发,美艳无双的端静公主,似乎他才是生病的那个人。

皇后知道内情,端静和驸马貌合神离,即便装的情真意切,也压根没有男女之情。

今日人多,皇后索性下令办了家宴,未央宫里满满当当的坐满了人,皇后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端静公主。

不知缘由的齐王赵韫祯,见许鞅略有消瘦,精神欠佳,便忍不住打趣:“驸马这是怎么了,夜里没睡好?还是让端静欺负你了?”

许鞅想到夜深人静那些事,就觉得恶心,对端静公主嫌恶又深了几分,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得不维持面上的庄重:“王爷说笑了。”

一旁的辰王见此,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端静公主事不关己的跟几个嫂嫂说话,忽然感觉到有人看自己,四处张望发现是自己的兄长。

“怎么了五哥?”

辰王捏着酒杯,大庭广众之下,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

“过会儿离宫时等等我,我有东西交给你。”辰王和端静公主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他说这话,自然无人有疑。

端静公主脸上的笑容淡了:“好呀!”

皇帝是半晌才到的,和端静公主略略说了几句话,不痛不痒,彼此又没了话说。

赵如裳向来深居简出,今日破例出席了家宴,虽时不时的和兄长们说话,注意力却一直放在端静公主和许鞅身上。

那边齐王转过身拍了拍赵如裳,小声问:“如裳,过几日端阳你要不要和我们去外面看龙舟?”

赵如裳还在默默观察许鞅,听到齐王的声音忙回身应付:“我许是出不去呢,父皇怎会让我出宫?”

“有我在呢,万事放心。”齐王说着,咦了一声:“且今日我听父皇说,他同意你出宫啊,怎的你不知道?”

赵如裳原本还在猜测,端静公主是用了什么法子让驸马守口如瓶的,忽闻齐王这话,略微一惊:“什么?”

第8章 储君之位

齐王摸摸下巴,缓缓说:“清早我去向父皇请安时,那个照顾你的太医,叫什么来着……他说你身体不好,不能一直拘于宫阁之,要多出宫见见广阔的天地,有利于病情。父皇原不同意,可最后还是被他说服,只说你若要出宫去,必须要太医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赵如裳眸光一亮,连有些苍白的脸颊都透着一丝红晕:“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