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我是偷着喝, 又没让秦宿瑜看到, 有他什么事儿。

我拽过他的拂尘,朝他敲了一下,道,“出外边给寡人去捉萤火虫,捉不到十只别回来。”

周欢差点哭出来,“天儿都冷成这样了,萤火虫都躲娘胎里不出来, 您不是出难题难为奴才吗?”

我沉着脸道,“你不去,寡人现在就送你回娘胎。”

周欢转一下脚,眼睛往秦宿瑜那边瞄。

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他。

我将拂尘扔他手里,道,“寡人要是被皇儿发现了,今儿夜里就让你去兽园临幸猴子。”

这招管用,周欢果然抖擞着身绕边旁小道跑了出去。

我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看着我,这才赶紧一口咕掉酒。

这酒是真的香,但我喝的太,没尝出味来。

我得再喝一杯。

我朝秦宿瑜瞅过,他被方鎏绊住了,两人正有说有笑,这会儿估计瞧不见我。

于是我又倒了一杯,这回我胆子大了,喝的时候慢的多,酒水入口甘醇,真真是好喝的紧,比我以前喝过的酒甜,要不是有酒味,我都以为是糖水了。

我有点不确定这是不是酒,还得再喝一杯判断。

我抓过酒壶倒满杯子,细细品着。

我觉着这真不是酒。

想想也对,以秦宿瑜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在我的桌子上放真酒,酒壶里大概是糖水。

他真是为了防我喝酒用尽方法。

所以我心安理得的将那一壶全喝光了,我喝完时才感觉到头晕,底下人忽大忽小,四周人声也忽远忽近,我看着慌得很,像被他们隔绝在外,融不进去。

我急了。

我张嘴叫人,“秦,秦宿瑜……”

秦宿瑜应我声回头,那还笑着的脸忽地转冷,他侧身和方鎏说了两句话,方鎏点着头走开。

他就走过来半揽着我起身,自右边偏道朝外走。

这不是还在宴上吗?怎么就走了?

我仰头问他,“寡,寡人还要吃宴。”

秦宿瑜不搭理我,脸臭的像刚从茅厕里出来。

他这脾性真难捉摸,我又没惹他,还给我耍脸子,我不要跟他走。

我拿手往他脸上挠,“你把寡人拖哪儿去?寡人好好儿的你干嘛不让寡人待宴上?”

秦宿瑜一手捏住我的手腕,干脆将我的腰圈住扛了起来。

我本来就头晕,他还这样,我气哭了,“你怎能这样对寡人?你在外边受了气也不能撒在寡人身上,寡人真是看错你了。”

秦宿瑜的脚步停住,又把我放了下来,我没站稳,差点栽地上,他将我抱住,阴声道,“我不是让你别喝酒?”

我是没喝酒啊,我哪儿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