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殿下以为妾会吃醋不成,那可是您的孩子,是澈儿的弟弟,妾只有为你们高兴的份。”阿瑾很是善解人意地拉住了太子的手,“这样的喜事,您该早点过去,正好咱们在宫外也住得够久了,收拾一下,这两天就回去吧。”
太子听到阿瑾这么懂事的话,心里暖乎乎的,“阿瑾,也只有你会这么想了。”
阿瑾让太子先行一步,自己则留下和金兰靑宛她们一起整理东西。
金兰慢吞吞的,满脸写着不高兴,“主子,祁侧妃居然生了儿子,那咱们小皇孙就不是独苗苗了。”
“连普通的富贵人家,都有一堆儿子争家产,更何况是天家,再说了,天潢贵胄,独苗那才叫危险呢。”
“啊?”金兰挠挠头,没听懂,想不通就算了,只是她们马上就要回宫了,“那以后咱们要怎么做?”
“以后还远着呢,眼下就有一场硬仗要打。”
“主子?”
阿瑾眉头紧锁,“好端端的,突然早产了,肯定是出事了,祁国公府的人居然都没能守住,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这下水可彻底浑了。”
太子刚一回宫,还没瞧见二儿子呢,先被太子妃的哭诉砸了一脑袋,反正太子听了一大堆废话之后,总结起来就是,祁侧妃早产不关她的事。太子现在根本没心情去断案,只能让人把太子妃扶回去,自己去看了儿子,只是个头小小的,看起来当真不如澈儿,动也不动,总觉得傻傻的。太子摇摇头,赶走了自己脑子里怪的想法,刚出生的小孩子能瞧出什么来,他真是糊涂了。
祁侧妃的宫女见太子这么就赶回了宫,趁机道,“太子殿下,娘娘就在隔壁,您要不要去看看。”
太子放下了二儿子的襁褓,“不了,孤还有事,先走了。”
宫女见太子毫不犹豫地走掉了,着急地很,可又不敢拦,只能回去告诉祁侧妃了。
乐公公跟着太子,深知太子这会儿其实是没什么事的,“殿下,其实祁侧妃对您一直情深一片,虽说那回确实是她过分了,可您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得让她一二吧,更何况,您总要顾着皇后娘娘啊。”
太子脚下未停,“明珠从小很固执的人,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就像当初,明知道孤无意,还非要请了父皇的圣旨嫁进来。明知道孤不想碰她,偏要……那样做。今日孤若是心软,让她存了希望,她便再也放不下了。孤既给不了她情意,就只能一路冷到底了,这样对大家都好。如今明珠也有了儿子,也算是给母后一个交代了,省得她又念着娘家,做出那些让人寒心的事来。”
祁侧妃醒来,知道自己生了个儿子,喜不自胜,可得知表哥只过来看了一眼,甚至都不愿意见她一面,脸上的笑又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祁侧妃平安生下了儿子,虽说如今太子地位稳得很,可天家多子总是好的,尤其是祁国公府,真是喜上眉梢,几代人的富贵,这下是完全不用愁了。
相较于祁国公府的春风得意,裴府和吴府就没那么高兴了,特别是裴阁老,得知孙女居然还卷进了祁侧妃生产的是非当,真是愁的头发都掉了几把,儿子生不出来,连自己都保不住,要不是当初裴家没有其他适龄的姑娘,他真的不会把这长孙女送进宫的,太没用了。
——
阿瑾回到勤勉阁,白露激动地迎了上来,“主子,你可算回来了。”
一下子出去了这么久,阿瑾竟也难得对着勤勉阁生出了几分陌生之感,回到屋里歇了歇,“没出什么事吧?”
“主子放心,咱们院里是一点事都没有的,不过啊,”白露顿了顿,又道,“其它几位那里可不平静。”
阿瑾很疑惑,“到底出什么事了,祁侧妃怎么这么早就生了?”
白露回道,“据说祁侧妃喝了一碗燕窝,就突然要生了,还血流不止,还好夏蝉苑有一位懂医术的嬷嬷,这才保了祁侧妃母子平安。紧接着,那燕窝被看出有问题,给祁侧妃端燕窝的宫女就畏罪自尽了,后来一查,那宫女原是太子妃身边伺候的,祁侧妃入宫后就被分到夏蝉苑去了,这不就闹上了吗。”
“原来如此。”阿瑾倒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太子妃干的了,若说是,未免太过明显,若说不是,太子妃以往的表现又让人不得不怀疑,真是不好猜。
最后,还是没能定得了案,宫人调动本属平常,也不能因此就认定是太子妃干的,只是,太子妃在皇后这里,是彻底失了心了。
春晖苑里,吴侧妃非常的不甘心,居然没能除掉,那药可是她好不容易弄来的,无色无味,断不会被发现,祁国公到底从哪找来的人,这都能救回来,还有太子妃这次居然又躲过去了,虽说也没指望能一下子扳倒她,好歹也找点麻烦吧,祁侧妃这罪就白受了吗。
勤勉阁。
金兰知道这事也是愤愤不平,“总是这样,太子妃明明满身都是嫌疑,可每次都能轻易逃过。她都给您找了多少回麻烦了,从来也没见有什么处罚。”
阿瑾不见动怒,“你也说了,那是太子妃,怎会轻易定罪。她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又有裴家撑腰,只要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不会倒台的。至于我,说破天了也是妻妾争宠,还都是些小事,罚她,你主子我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金兰还是不能释怀,“这戏里,宠妃都是嚣张跋扈的,谁都惹不起,到了您这里,怎么处处都要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