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阿瑾就悠哉悠哉地散步回了勤勉阁,太久没出门连路上的风景都变好看了,时隔这么久的第一次请安,阿瑾又一次大获全胜,生活真美好啊。
午吃饭的时候,阿瑾一个人坐在桌边,总感觉少了什么,四周望了望,才想起来,“白露,殿下是不是好几天没来了?”
白露仔细算了算,“小主子的满月礼……又来了一趟……之后就再没露过面……整整六天了主子。”
阿瑾觉得不对劲,“明明之前每天都要来看澈儿的,总念叨着为什么还是红红的,怎么满月后变得白白胖胖反倒不来了?白露,你让心儿去打听一下,殿下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心儿下午一脸怒气地回来了,“主子,原来五天前春晖苑过来截人了!有个小太监看到殿下半路被吴侧妃那边的芳草给截走了,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殿下又很面色难看地出了春晖苑,走得飞。都怨奴婢,这么大的事竟一点没察觉。”
原来如此,阿瑾了然,难怪吴侧妃这几天都没睡好,原来是惹着殿下了。可她一向是个聪明人,怎么还会任由殿下匆匆离开院子呢,更何况好几天都不进后院,想来事情不小。也不对呀,殿下那个人,心眼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得很,什么事能让他发这么久的火,连澈儿都顾不上见了?
阿瑾看心儿一脸的自责与不安,宽慰道,“吴侧妃那边向来防的严,殿下那边口风又紧,你一时没察觉也是正常,不必太放在心上。”
心儿松了口气,“谢主子大度。”
阿瑾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目光在儿子身上转了一圈,有了主意。
于是晚上太子就收到了一张胖胖的水墨小脚丫,速地处理完了手头的事,到勤勉阁抱起胖嘟嘟的儿子晃来晃去。
眼见一切好像又都恢复了正常,乐公公提了好几天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可算是过去了,求老天爷行行好,别再让这后院里的女人们搞出些出人意料的事了。
虽说太子殿下又总来勤勉阁了,可阿瑾又有了烦心事。不开心,非常不开心,阿瑾捏着腰上的软肉,照了照镜子,她现在可太胖了,身为一个舞者,这怎么能行呢。
澈儿在床上咯咯笑着,阿瑾总觉得儿子是在嘲笑她,忍不住过去捏了捏他的小脸,“我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你这个小胖子,把娘也变胖了。”
白露一进来就看到阿瑾在搞怪,“主子您就欺负他吧,待会哭了可别恼。”
阿瑾讪讪地放下了手,又摸上了腰身,“还是要练舞了,要不然真成肥婆了。”
“主子就算胖也好看,”白露打趣道,“太子殿下可没嫌弃过。”
“身材走样,可就跳不了舞了。”阿瑾心里其实一直有个遗憾,就是两辈子都没能把自己最好的舞献给殿下,先前在边城,因为害怕出了变数,所以跳的舞还是前世那一支,这一世,殿下待她好了很多,阿瑾也终于有了机会,她想让殿下看到自己最美的一面。
阿瑾重新拾起了舞蹈,一开始还磕磕绊绊的,到后面就越来越顺了。勤勉阁这里充满欢声笑语,别的地方可有人愁着呢。
凤仪宫。
皇后无精打采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青姑姑忧心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皇后闷闷不乐,“本宫想孙子了。洗三礼的时候模样都没看清就被熙儿抱走了,满月礼又只匆匆见上一面又被抱回去了。周贵妃一有空就逗孙子玩,本宫这里,连面都见不上。”
青姑姑笑了笑,“奴婢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您想孙子了,传瑾良媛过来就是。”
“可先前不是有了……那件事吗,现在本宫还怎么好意思开口。”
“您是皇后,想看小皇孙天经地义,还要看一个良媛的脸色吗?”
“可本宫心里总有点……”
青姑姑思量一番,“娘娘,不如这样,半月后就是庄婕妤的生辰了,您不如赐她个恩典,办个宴会,再邀东宫的妻妾们参加,她好歹是是五皇子生母,想见一见小皇孙也不算过分吧。到时候您再过去,不就顺理成章地看到孙子了吗?届时再与瑾良媛说几句话,双方都有台阶下了。”
“能行吗?”
“怎么不行,您是婆母,她还敢继续拿乔不成,和好之后,就能随时随地传召她,见到亲孙子了。”
皇后也觉得很有道理,就这么办。
于是太子妃很就收到了庄婕妤的请柬。
“她没事给本宫发帖子做什么,不过一个婕妤,还想让本宫去参加她的生辰宴?”太子妃很是怪,她和庄婕妤没有来往的。
竹嬷嬷见太子妃一脸的嫌弃,提醒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就是顾着五皇子的面也得去啊。”
“可这上面还写着要见一见小皇孙,她算个什么东西,宫女出身,混到现在还是个婕妤,连奴才们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想看殿下的儿子,哪来的脸!”太子妃气不过,连一个婕妤也敢来下东宫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