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抱着拂尘,一副明了的模样,淡定道,“陛下重伤初愈,肯定与娘娘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咱候着便是。”

秋霜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脸有些红,“陛下伤才好,不是该节制些?”

李贵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些年,最是了解皇帝对皇后的那份执着与痴迷,感慨道,“在其他事上,陛下都能保持理智,唯独对皇后娘娘,陛下总是情难自禁的。”

秋霜闻言,想了想,也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素了两年的男人就像是饿了许久的狼,不知节制,一遍遍索取着。

最后还是顾沅咬破了唇瓣,低泣着求饶,裴元彻才放过她。

她累得彻底没了力气,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半阖着眼睛,一滩水般躺在长榻上。

裴元彻搂着她,又极尽温柔的上下吻了她一遍,才唤人进来,收拾残局。

长榻上一片凌乱,锦绣衣裳散了一地,还有倾倒的水盆、酒杯、果碟,空气除了好闻的龙涎香,还有淡淡的、遮掩不住的欢好过的气息。

秋霜伺候着顾沅起身,见着自己娘娘身上遍布的粉色痕迹,足以猜到方才殿内是何等的激烈。只是陛下也忒不会怜香惜玉,娘娘腰上都留下了好几道手指印,都泛着青色。

穿戴好后,裴元彻搂着顾沅回了寝殿。

已是夜半,月明星稀,寂静空旷的宫闱里只听得几声夏虫鸣叫。

顾沅真是累到了,脑袋一沾上枕头,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听着她轻缓均匀的呼吸声,裴元彻面部线条都柔和几分,将她绵软的身子捞入怀,却听得她梦呓般,娇娇的呢喃着,“别,不要了……”

看来今夜真是要得狠了。

他黑眸微眯,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

他一沾上她,就上了瘾,她越是求饶哭泣,他便越发出狠狠掠夺的想法,想要将她揉碎在怀,让她每一寸都沾满他的气息,打上他的印记。

两相欢喜的敦伦,真是叫人食髓知味,再难割舍。

手掌抚上她性感的腰窝时,她身子下意识轻颤了两下。

裴元彻动作停住,也不再乱碰,只轻拍了拍她的背,沉声道,“睡吧。”

反正她已经接受了他,他们来日方长。

……

翌日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疏密有致的雕花木窗,斜斜的照进屋内。

顾沅醒来时,浑身像是被碾过般,酸疼无力,尤其是腿心处,一下地,双腿都发软。

还是秋霜眼疾手搀住她,“娘娘当心。”

顾沅稳了稳身子,站定后,扫了眼殿内,面露疑惑,开口问道,“陛下呢?”

秋霜道,“陛下一早上朝去了,还特地嘱咐奴才们,说是不要惊扰您,让您多睡会儿。”

顾沅微诧,眼眸微微睁大,“上朝?”

自裴元彻苏醒过来,除了最开始几天他状态虚弱,未曾理政,之后都是隔着屏风,召集内阁重臣来紫宸宫议政。

今日可是凤仪宫起火以来,他第一次上朝。

最初的惊讶散去,顾沅柳眉微蹙,开始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