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佑在她期盼的目光下,轻点了下头。
颜桃桃眸光亮了亮,他们以后可以用字来沟通了。
颜桃桃接着写道:你多大了?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一样吗?我其实不止五岁。
这段话说的非常晦涩含蓄了,如果夏佑和她一起是重生的,身体住的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应该能看懂她在说什么的。
夏佑如琉璃宝石一般的眼里透出迷茫来,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颜桃桃的脸,似乎是在仔细打量她。
他的眼睛太干净纯粹了,让颜桃桃都生出愧疚心了。
良久后,夏佑拿过笔,在“你多大了?”这句话上面写了个“35”。
35?
三岁半?
这个小数点可真是耐人寻味。
望着那稚嫩的笔画,颜桃桃收回了自己天马行空的猜测,写道:我叫颜桃桃。
他听不到声音,她就用字向他正式做个自我介绍。
等她写完,夏佑一笔一划的在她名字后面加上:夏佑。
他好像做什么都慢吞吞的,一点都不急的样子,颜桃桃看着他尚有些婴儿肥的脸蛋挂着严肃的表情,只觉得“话后,他非常积极的写字条想和夏佑聊天。
他写的每一行字夏佑都会看,有时候给出回应有时候不回应,但如果罗章超写了错别字,他一定会指出来。
罗章超时常尴尬到恨不得把自己的小脑袋给挠穿,即便如此,他还是记得面对夏佑,一定要微笑。
即便是每天都被迫上着“无聊幼稚”的课程,但颜桃桃是真的很开心,幼年里缺失的来自朋友同伴的温暖,逐渐完整。
她也真是没白重生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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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桃桃是过得开开心心一派和谐,但颜东一家可就不太好过了。
星期三的下午,刘萍一手牵着刚从幼儿园接回来的颜星杰,一手提着些路过菜市场买的蔬菜,在小区的信件存放箱里取了封信,皱着眉头拆开。
三秒后,她身子颤了颤,踉跄了下,差点没站稳。
这竟然是一封来haay公司的“律师函”。
颜星杰发现自己母亲走着走着忽然不动了,很是暴躁的开口:“走啊,妈妈,我饿了,我要回家!”
颜星杰体重已经超标,才六岁已经三十公斤了,上次体检时,医生特意嘱咐了,不能再让他这样吃下去了,于是刘萍只好断了他的零食,接他放学时,没肯他在附近买吃的。
刘萍的目光都在律师函上那句“赔偿人民币五百万”上,哪里顾得上自己的儿子,拿着信件的手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