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要怪宣统帝。
他太自持自己帝王的身份了。说起嫁女时,隐约的压迫感,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嫁女可不一般。
沈长柏看了一眼宣统帝,过了一会儿,道:“多谢先生好意。只是已有发妻,恐要辜负。”
宣统帝当然知道沈长柏已经娶妻。
清平王府那些子弟,无一有妻
就沈长柏
早早成了亲。
虽早已能猜到这结果。但被当面拒绝,宣统帝还是有些怒气,看着沈长柏,微微眯起了眼睛,道:“你可知,你这是拒绝了谁?”
宣统帝如今的身份,极有可能是哪位王侯。
那就是拒绝了一位王侯。
沈长柏看了一眼宣统帝,说要嫁女的是他,被拒绝了生气的也是他。沈长柏倒是不畏,只淡淡慢条斯理有理有据道:“先生赏识。故而嫁女。沈某身份低微,实是高攀。只是已有发妻,若为了眼前利益,便休妻另娶,那便是沈某之过。说明先生看错。这与之前的先生赏识有差。”
沈长柏顿了顿
宣统帝看了沈长柏一眼
“这不过是先生一计。”
“沈某若应,岂不了先生计策?”
沈长柏又道。
不错的说辞。宣统帝几欲发笑。实在是周全。
他其实是真想嫁女。
不过现在,罢了。
宣统帝看人甚准。沈长柏之才,他甚是欣赏。脾性相投。愿当个友人。而沈长柏在男女方面,恐非良人。他自己便坐拥后宫,却不付真心。
帝王之谋
所有真心,皆在这江山之上。
沈长柏是真不想另娶。
但也不见得有真心。
实是薄情之人。就如他一样。也因此,宣统帝心对沈长柏,又更多了一分警惕。他的诸多儿女,剩下的女儿也都端庄聪慧,他自是希望女儿能寻个真心真意的驸马。
当然,这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于是宣统帝有一段时日,皆未再来这国子监。
而于这偌大的国子监,少了一位总是匿于偏僻之地的学者,似又没有什么不同。
一如往常般。
“嘶!”
“还不给本少爷轻点!”
“是,少爷。”
这抹药的侍女唯唯诺诺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