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声,没敢拦,实在不敢得罪这祖宗。
顾宜宁进去后,大门迅速关上。
流云扯开面纱,大咧咧地蹲在地上呼吸,把怀的大馒头拿出来,一边喘气一边问:“怎么样吴将军,我演得还不错吧?”
她替吴川作答:“太丑,毁我形象。”
流云听后抬头看了一眼,双膝直接着地,吓了一身冷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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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宫。
林淑妃跪在地上,朝上首一身龙袍的人苦苦哀求,“陛下,臣妾求您,将燕南的差事交给叙儿去办吧?叙儿比七皇子更合适,叙儿最崇敬您了。”
燕南那份肥差,最适合暗招兵买马,现在形势太乱,趁着京的冲突,把燕南牢牢把控住,日后无论是谈判还是保命,尚有回旋的余地,林淑妃低着头,心不停地在算计。
身为没有封地的皇子,不可随意离京,眼下只差一道旨意,方可名正言顺地去往燕南。
皇帝翻看着卷宗,眼也不抬一下,“爱妃可知,旌儿的宠妾怀孕了。”
林淑妃神思恍惚了一下,京城才发生的事,转眼间便传到了碧霄宫。
龙椅上的人可真是,称病在碧霄宫修养身心,实则还是关切着政事。
她伴君多年,自然知道刚才那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她的陛下和姜太后不同,并不希望那宠妾腹的孩子出世。
那位朱雀姑娘刻意隐瞒着肚子,定是要等摄政王回来后再宣扬喜事。
林淑妃从碧霄宫回京的路上,命人去备毒酒。
下人拦道:“娘娘,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您不妨等御医确定朱雀怀孕了也不迟。”
“急,很急。摄政王回来后,就什么都来不及了。”她眼神沉沉,朱唇轻启,“陛下是个多疑的性子,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朱雀必须得死。而且,顾宜宁刚从海棠别院离开,正巧能把这罪名推到她身上。”
旁边人摇摇头,觉得此事风险太大,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娘娘为了四皇子,真是连命也不要了。
海棠别院门前,老嬷嬷拿着伪造的相府令牌,道:“这是王妃刚刚命老奴送来的东西,老奴须亲自交到朱雀姑娘手,劳烦通行。”
守门的人随意瞟了眼令牌,王妃命人给王妃送东西,这人演技可真好,说瞎话一点不脸红,但还是将这副空壳子别院的门打开,迎她进去。
这么轻易便进来了,老嬷嬷有些侥幸,身后的门重重砰上,她浑身抖了下,被眼前的场景吓到。
黑漆漆的院子空空荡荡,一丝微弱的光也没有,她寻了几间房,都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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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宜宁接到消息的时候还在回相府的路上,她迫切地想回棠梨院见陆旌,奈何三番两次被突发事故打乱路径。
再次被拦下后不耐烦地问:“林淑妃派人去了海棠别院?是要逼着打胎么?”
“不止,那人身上藏了毒,冲着杀人来的,现已被吴川将军制服,敢问王妃是否还要回去审查?”
“不了,”顾宜宁轻轻点着脸颊,“把这件事和我与朱雀是同一人的事一并传出去,就说摄政王妃聪慧机敏,早早察觉出了有人想残害殿下子嗣的事,为了查出对方是谁,才设下朱雀的圈套引人上钩。”
侍卫平静地看她一眼。
顾宜宁觉得自己被质疑了,眉梢扬了扬,“怎么了,难道我不够聪慧机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