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蓁蓁听后脑补许多,脸色逐渐变白。
她站起身来,颔首道谢。
顾宜宁刚转过身,就见魂不守舍的女子脚步虚浮,捂着额头痛苦地晕了过去。
她愣了一下,霍蓁蓁之前在慈宁宫就晕过一回,现在又晕,她急忙上前扶住,转头问:“陆卓,你刚才说了什么?”
陆卓见自己闯了祸,“我……她说她能承受结果,我才告诉她的。”
他刚辩解完,拐角处走来一队巡逻的府役,领头的年男子直冲冲地走过来,呵斥道,“怎么又是你,男扮女装的小道士!”
“还有你!算卦摊上的托儿!”他指向顾宜宁,“又是你,别以为戴着面纱我就认不出来,你这次的面纱跟上次一模一样。”
领头的人视线下移,见他们手扶着一个晕倒的女子,膛目道:“还诱拐良家姑娘!京城治安这么好的情况下竟如此大胆!”
陆卓防备地护在前面,“嫂嫂,跑。”
一声落下,场面当即混乱起来。
顾宜宁虽有暗卫保护,但毕竟都是朝廷的人,暗卫不好出手,更不好下狠手,只能装作吊儿郎当的行人去挡住府役的路。
路上行人太多,不一会儿便冲散了逃跑的队伍。
背着霍蓁蓁的流月不知去了哪儿,春桃她们也不见了,顾宜宁看了眼周边,在暗处的暗卫立刻现身,“王妃,不必慌张,属下们都在。”
灵水街离京西侧较近,身后的府役格外爱护百姓,生怕他们真劫持了姑娘,对她穷追不舍。
顾宜宁没办法,只能提着裙角一路往京西侧小跑。
前方人迹逐渐稀少起来,暗卫忙问:“王妃,可需让属下打晕他们?”
她用手遮住日光,见小路尽头,似是景元殿的一处小门,“不必了,从那里应该能进入景元殿。”
暗卫张了张口,欲阻拦,但想到顾宜宁的身份,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再不济,也有殿下护着。
王妃心善,定不愿他们欺负这群尽心尽力的府役。
思及此,他点了下头,“那就从小门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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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暗卫指引,他们轻而易举就穿过了黑漆漆的门洞。
只是刚一进去,就问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顾宜宁不小心撞到石墙,腰间的芙蓉水玉顿时掉在了墙根处的小水窝里,而后生出刺啦刺啦的声响,一块完整无损的宝玉被平平无的水涡腐蚀了一大半。
她脚步停下,惊讶地看向身后离她最近的暗卫。
暗卫弯腰,用手捏着玉穗,捡起了只剩下一半的芙蓉玉,“王妃,此处是暗医阁,稀古怪的毒药比较多,您小心着点。”
顾宜宁愣怔地从腰间拿出一块帕子,把剩下的半块玉包起来,这是陆旌送她的信物,就算坏了也不能丢的。
她有些绝望地问:“刚才在外面怎么不说这是暗医阁?”
“属下按王妃的命令行事。”
“还能再出去吗?”她不安地扫视着这座金碧辉煌且处处充满危机的行宫。
“怕是不行了,属下只知道从石门进来的机关,景元殿共有二十四道石门,可进不可出。”
“那从暗医阁可以直接走到正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