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

打铁匠的娇蛮妻 姀锡 1995 字 3个月前

前世,媚儿曾背叛过打铁匠,前世不觉得, 而今,每跟他多在一起一日,她竟莫名心虚一日。

她这样一个人,竟也知心虚?竟也知愧疚?

这是这辈子她永远都无法言说的苦楚。

在前世,在成婚前,都算不得,可成婚后,圆房后,随着日子一日的过,沈媚儿莫名觉得,这辈子的她和打铁匠,是跟上辈子的她和打铁匠是不同的。

前世她刻薄,怨恨,甚至有丝恶毒,而打铁匠呢,他沉默,木讷,又粗鲁笨拙。

而这辈子了,她终于想开了,小心翼翼地走进他,她忸怩,别扭,却直白,甚至明晃晃的主动,于是,他热情,他小心翼翼,却也蚀骨灼心。

她能够从对方眼里看到熊熊大火,看到光。

这是丝毫不同于前世的目光,眼神。

这才知道,原来两个人态度不同,心境不同,竟会给两个人的生活带来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

可越是如此,前世的背叛却越发叫她心虚悔恨。

再者,前世打铁匠是离开过一回的了,纵使,是她抛弃他再先,可是,后来,他一声不吭的就独自走掉了,她后来去找他,去求救,都一直求助无门。

种种缘由驱使着,这一段时间,媚儿一直有些患得患失,一直有些紧张忐忑,害怕稍微一不留神,打铁的就再次消失不见了,徒留她一人在恐惧中挣扎。

这些日子,夫妻二人一直形影不离。

从前,她都是早起被他送去元家,在娘亲那里待上一上午,中午便虽豆芽一块去铺子送饭,而这些日子,她不去元家了,日日早起与他同进同出,他在打铁间打铁,她便在街坊邻里间四处晃悠,或是在屋子里呼呼大睡,日子一久,那吵呼呼的打铁匠声竟也渐渐习惯了,成了她的催眠曲。

下午,便一脸笨拙的摸出了阵线,想给打铁的做一双袜子。

不过,她的阵脚粗,一根线缝得有半个指头粗,便是缝好了,不知会不会漏脚趾头。

这是她偷偷背着打铁匠做的,每每那打铁声一停,她便立马手忙脚乱的将歪歪叽叽的袜子朝着软榻下一塞,生怕打铁的发现了,取笑她。

晚上关门后,天气好,日头还早的话,她便指使打铁的给她牵马,她悠哉游哉的托在老马背上,欣赏着街头的风景,舒坦极了。

媚儿最是喜欢每日收工回家的时候,日日来了铺子便一直巴巴盼着,有时赶上收工晚或是下了雨,打铁的便嚯嚯上了马,将她摁在了怀里,牵起马绳便在空荡荡的街上飞腾而过。

媚儿有时兴奋得大叫,调皮起来只躲在他的斗篷里跟他抢马绳,吓得他抽出裤腰带将她紧紧绑在了腰身上,生怕她这个好动之人一没留意便落下了马。

半月后。

却说这日天气和煦,不过转眼得添上两件衣裳了。

沈媚儿喜欢夏天,可以穿好多好多小裙子,不过,也挺喜欢春秋之际,薄薄的褂子套在身上,下头配着长长的罗裙,亦是极为好看的。

却说这日,媚儿约了豆芽陪她去逛街,她想扯几块布,想让娘给她做一套新衣裳,顺道给打铁的也做一套,秋冬交替的季节是打铁的生辰,想要提前给他备个生辰礼。

她昨儿个中午特意嘱咐了,让她今儿个早些来,用过午饭后,两人好一道去东街逛逛。

不想,这小妮子,不知道上哪儿躲懒去了,左右是如何都等不来。

这半个月来,在打铁匠的耐心陪护下,沈媚儿渐渐从那晚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只当作做了个噩梦,梦醒了,便无碍了。

她终于渐渐恢复如常,不过,在打铁的溺爱下,变得比从前还要仗势欺人了。

连豆芽都暗地里吐槽了她好几回,道:“姑娘这脾性,也就姑爷受的住。”

“姑娘又欺负豆芽,哼,豆芽向姑爷告状去!”

“是是是,豆芽笨手笨脚的,哪里比得过姑爷心细如尘。”

这半个月来,连豆芽都留意到二人的关系大为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