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 馒头几个又张罗着要给明天早晨坐飞机回b市的喻柠和楚千乘送行。
大明难得大发慈悲地准了他们的申请——大概是看在大老板的面子上, 总之一行人又欢天喜地的进了ktv。
而在进包间后,喻柠蓦地发现竟然没有他们的事了, 他们还真就是找个理由出来嗨一下。
馒头几个抢麦抢的欢乐,包间里一会是鬼哭狼嚎的歌声(馒头), 一会又是小天使的绵羊音(三), 最让人意外的是四唱歌竟然还不错,他那口大碴子口音在唱歌时突如其来的消失了,低哑的嗓音唱刘德华的歌还真有那么几分感觉。
直至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落在她的肩上。
在喻柠看他们玩耍的时候,坐在她身侧的楚千乘越凑越近, 此刻几乎是密不透风的与她紧挨在一起。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喻柠脖颈处的皮肤, 喻柠还感受到他像狗一样使劲嗅了几下。
她被楚千乘闹得有点痒,微微缩了下身体,对方搂着她腰的胳膊立刻紧了紧, 牢牢把她固定在原地。
喻柠瞥他一眼,见他只是靠着她假寐,便没再做别的动作。
此时轮到馒头唱他的嘻唰唰, 只见馒头在舞台上几个灵活的跳跃,欧欧两声跟上节奏。
紧靠着她的楚千乘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喻柠微微侧身, 见他表情凝重:“好吵。”
说着, 转身按他身后墙壁上的调节按钮, 一下子把伴奏音乐调到几乎听不见的程度。
于是包间内馒头撕心裂肺的“嘻唰唰”喊声一下子清晰嘹亮地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
正陶醉捧麦的馒头立刻停了下来, 慌张地顾目四盼, 视线直直落在还按着墙上的“伴奏-”按钮的楚千乘身上。
“兆神!你干啥呢!”馒头就着麦克风嗷地一声喊,连忙又把伴奏调回来。
喻柠看到楚千乘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些,在伴奏声渐渐变大的同时,面不改色地调小了麦克风的音量。
于是当馒头运足气要继续他的嘻唰唰时,他所有的声音都被伴奏盖过了。
馒头:黑人问号。
抬眼又和几米外的楚千乘来了个深情凝望。
旁边的几人简直要被他俩这操作笑死了,就连喻柠也是忍着笑看他俩像小孩斗气一样不停的调节音量,直至这首歌结束,馒头都没能成功的嚎几嗓子。
下一首歌是四点的情歌。
馒头丧气的把话筒丢到一边,在楚千乘另一侧坐下,他拉过桌子上的爆米花,抓了一把塞嘴里,含糊问道:“兆神你搞啥啊?想唱自己点啊,搞我干什么。”
说话的时候爆米花渣滓天女散花似的往外面喷。
楚千乘推着喻柠往她的方向挪了半米,拉开与馒头的距离,同时直白道:“罗龙,你离我远点。”
他的目光在馒头的头发上滞留了一秒,一脸嫌恶地补充道:“你又没洗头也没刮胡子。”
馒头:懵逼jg
这不应该是电竞少年的日常么???
你自己不也经常这样你好意思说我?
馒头见楚千乘在唾弃完他后,身体又向喻柠的方向靠过去,脑袋搭在喻柠的肩上一动不动,微眯着眼睛一副要睡着了的模样。
他这才觉得有些不对。
再看桌子上的饮品……
馒头惊吓地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
“卧槽他喝酒了!”
馒头迅速绕到喻柠那一边,小心翼翼地求证:“那半罐子都是他喝的?”
喻柠困惑,她侧头瞥了眼还隐隐发出舒适的呼噜声的楚千乘。
“?”
“那不是冰红茶吗?”
棕褐色的饮料。
馒头又围着桌子绕了一圈,在一个喻柠看不到的角落看见了一个空的酒瓶子。
这种酒瓶子卖给收废品的值不少钱,然而要是被ktv的服务员看到的话,他们很快就会把它收走。
一看就是大明这个铁公鸡干的。
他又比对了下两者的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