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老板是曲项歌吗?”
“是的。”
“曲项歌和班春衣不是一对吗?他们不是夫妻?”祁晏不解问道。
见祁晏表情终于有些不同了,许听悠才继续道:“我有说过他们是夫妻吗?没有吧,他们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
祁晏显然不赞同曲项歌和班春衣的相处模式:“不是夫妻,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太好了,我觉得还是不要靠太近了,需要保持社交距离。”
许听悠:“他们从学生时代一路走过来的,认识十几年了。”
“认识十几年也要有性别意识,不是两三岁的小宝宝。”
“祁晏,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互相喜欢,只是都没跨出去下一步,怕友好的关系变质。”
祁晏:“除非他们都能单身一辈子,不恋爱不结婚,不然总会变质。”
祁晏作为旁观者,确实比班春衣这个当局者清醒理智,许听悠很赞同他的观点:“你说的没错,我是没有十几年的男性好友,如果我有,现在还保持联系,你会很不舒服吗?”
祁晏:“很不舒服,换成你,你也会不舒服吧。”
许听悠:“是会不舒服,所以我拿你暗示过我们副总。”
“我?”
“嗯,你,因为你看着才像是那种认识喜欢十几年也不说出口,非要等对方先主动的人,但你没有,我们两个闪婚了。”
祁晏:“学生时代我也不会说出来的,你是成年人,已经在工作了,我不用有什么顾虑,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当然要告诉你。”
许听悠:“你不提的话,我是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的,突然有点理解他们两个了,你喜欢我,如果你不主动提,我很有可能和别人结婚,到死都不知道你的心意。”
祁晏:“所以两个都是单身的话,还是不要把话藏在心里了。”
“是的,不要把话藏在心里。”许听悠觉得这句话她和祁晏都挺适用的。
祁晏:“听听,我父母今年不会来过年的,我们要不要除夕去爸爸妈妈家?”
许听悠:“不用管祁霄了?你中午洗手回来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不用管他,他自己可以管自己,隐隐约约有听到笑声,我回来后就没了,你们开始讲工作讲动画。”
许听悠:“我们在说爸爸妈妈做的菜,焦仁讲他妈做饭难吃,硬要逼他吃,小孩子嘛,家长比较强势,反抗不了,感觉你不喜欢听这些话,他们就没说了,其实我觉得工作上的话你也不会爱听,还不如讲生活里一些好玩的事情……所以爸妈那边要瞒着吗?不和弟弟吃年夜饭的事。”
“爸妈把祁霄托过来就不准备回来过年了,想我们兄弟两人一起过年,我们两个的关系你也看到了,不怎么样,爸妈不在,也就不用装样子了,我想祁霄也不会去找爸妈告状。”
许听悠大概明白了,以前祁晏没让弟弟住进来。
今年或许是因为她先接了婆婆的电话,叫祁晏不好直接拒绝了。
祁晏真的没有老好人到让弟弟过来住,还没一点怨言。
她记得结婚第一年的年夜饭在外面吃,祁霄以及公公婆婆都在,兄弟两人很安静,她跟着安静不说话,都是公婆在说。
许听悠:“我家很小的,你有印象吧,总不能吃个年夜饭就开车回来。”
祁晏:“也没有很小,你的床不够我们两个睡吗?”
“应该是够的。”搬新家的时候,她受够原来的小床,非要爸妈给她买大床。
说起来也没有很大,一米六宽,够两个人一起睡觉的。
祁晏:“有的就好,我也想过个热闹的年。”
许听悠觉得现在过年是真的没意思,没小时候好玩,想到祁晏家过年,比她家更没意思:“你开车吧,我现在就打电话到家里,跟爸妈说明天我们过去,正好公司发了很多年货,我可以带回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