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套上外套和棉绣鞋推门出去看,却见沈云亭站在客房门前。
“怎么了?”嘉禾抚着微微鼓起的小腹朝沈云亭问道。
沈云亭笑着答道:“哦,骆远他有事走了,他不会再回来了,客房不必再替他留了。”
嘉禾懵懵地应了声,抱着肚子转身慢吞吞地走回了房。
沈云亭微眯着眼盯着自家夫人的背影,唇角微微扬起得逞的笑。
他可费了一番功夫解决掉了昔日情敌,从今以后大约不会再有人再来同他抢小酥饼了。
沈云亭走上前,从身后将嘉禾打横抱起,低头啄了啄她的唇瓣:“走吧,回房。”
嘉禾稳稳地靠在他怀里应了声:“好。”
沈云亭抱着嘉禾回了房,轻轻把怀着身孕的嘉禾放到榻上。
夜深烛火晃悠,晃得人心颤,穗穗在阿娘肚子里有些大了,长得稳稳当当的。夫妻间有些时候难以自控小心些也是可以的。
沈云亭低头轻轻覆上了嘉禾的唇,入侵与她相融。
嘉禾忽抬手推了推沈云亭。
沈云亭微愣,松开嘉禾:“怎么?”
嘉禾微张了张嘴,指着隆起的小腹:“穗穗动了……”
这是穗穗自跑进阿娘肚子里以来第一次动得那么起劲。
来日方长,沈云亭停下动作低头小心吻了吻嘉禾隆起的小腹,欲色渐褪,轻笑了声,温柔地对孩子说了声:“乖。”
而后揽着嘉禾抚着穗穗一起闭眼入眠。
穗穗顶了顶爹爹隔着肚皮覆在她身上的大掌,沈云亭掌心生热。
冬夜,相守在一起的日子总是暖意融融的。
正月十五元宵那日,在外游历多年的安王回了府。臭媳妇总要见公婆,骆远第一次去安王府给安王请安。
骆远紧张地不行,听说安王十分注重礼教和学问,他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惹“未来岳父”不高兴。
可出乎骆远意料的是,传闻中对乡野武夫十分厌弃的安王竟然对他出乎意料的热情。
才认识不到一刻钟就开口唤他做了“阿远”。
安王还大气地表示:“英雄不问出处,卫国不分文武。我就欣赏你这样的护国英豪。”
有其父必有其女,安王说这话时嘉诚郡主看着骆远的眼睛亮堂堂的。
安王对小男女之间的感情没什么意见,只交代了一句话:“你可要好好待嘉诚,若你敢负她……”
未等安王话说完,骆远抱拳行礼道:“我愿倾其所有娶她为妻,必不负她。”
话说的极重也极认真。
父女俩皆是一愣。
临走前小郡主在骆远脸上留下了一圈口脂。
骆远害羞地挠挠头:“够了够了,等咱们成亲再……嘿嘿嘿。”
嘉诚郡主笑弯了眼跟着“嘿嘿嘿”笑了三声。